李夫人聽完我的話,瞬間臉色一變,拉著我和小涵直往廚房裡麵走,三個人湊到一起,她緊張的說:“不好了,這是他們給我們的警告。”
這次輪到我懵了。什麼?他們?警告?
我剛想追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是誰,警告什麼?我們又惹了什麼人?但是話還沒出口,廚房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麵鎖起來。
緊接著,我們聽到廚房外的過道裡充滿了腳步聲,很顯然,我們被包圍了。
李夫人眉頭緊鎖,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一把護住年幼的小涵,死死盯著廚房門,生怕有人會突然闖進來,她低聲說:“糟了,他們來了。
竟然來的這麼快。”
在那種緊張的氛圍下,我也沒有心情聽李夫人的故事,索性不再多問,而是尋找脫身的辦法。
好在這棟微型彆墅的設計四通八達,廚房除了靠近彆墅大門的正門以外,北麵還有一個連通次臥室的後門,西麵還有一個連通儲物間的側門。
儲物間往裡走是死的,所以要想出去就要先進入次臥室,次臥室中間有一道空心牆,將次臥室一分為二,而離開次臥室的門卻在牆的另一邊。
我們三人先後走進次臥室,麵對著這堵牆內心焦急。
這間屋子平時沒人住,徒有四壁和一個火炕。
對了,火炕!
當初這裡建起火炕我是反對的,小花園不種花就算了,彆墅裡睡火炕我實在無法理解,誰知道今天竟能救人一命。
我扒開了擱置許久的炕洞提議說:“媽媽,不如我們從煙道爬過去。”
兩個房間的火坑煙道是相通的,這是目前唯一能從這個次臥到達隔壁的方法了。
李夫人看著炕洞,沒有糾結太久便點了頭,“也隻能這樣了。”
李夫人示意小涵先鑽進去,她身量瘦小,比我們都靈活,可小涵不願意,她害怕,隻想跟在李夫人身後。
我一馬當先鑽進煙道,雖然叫煙道,但從沒燒過火,沒有走過煙,所以裡麵不算臟,我推開麵前和身旁的磚,以便我身後的李夫人和排在最後的小涵能爬行的更順利些。
好在這兩個次臥都沒有多大,煙道不算太長,沒一會就爬到了另一頭。
我鑽出煙道,感受到了豁然開朗的明亮,喘了口氣回身去拉李夫人,李夫人出來又去把身後的小涵拉出來。
我剛打開門,還沒來得及完全打開那扇門,從門縫的位置就能看到一個白色衣服的女人手中帶槍,似乎是專門在門外就等我們三個自投羅網。
李夫人眼疾手快的從我手中奪過門,一把將門關的死死的。
我回身小聲問李夫人:“怎麼辦?”
李夫人躊躇了一下,低聲向我和小涵說:“我們悄悄的,等門外的人走了,我們就跑出去。”
我們三個就安安靜靜聽著門外的動靜,腳步聲漸漸小了,更多的人都集中在廚房門外。
過了許久,我們猜測次臥門外的女人或許是離開了,我緩慢的把門打開一個縫隙小心翼翼的向外看,可那個女人並沒有離開,而是正盯著我,臉上帶著得逞的笑意,像是一直等待老鼠主動出洞的貓。
她看到了我身後的李夫人。
我瞬間關上門擰上門鎖,就聽見她隔著門板喊道:“李夫人,你們跑不掉的,所有的路都被我們堵死了。”
李夫人厲聲問到:“你們到底想要怎麼樣?”
那女人答:“你知道的,隻要你把那張價值不菲的保單交出來,我們一切都可以談。”
李夫人說:“那是我們家的保單,與你們有什麼關係?做人不要太貪心了!”
女人笑道:“組織既然盯上了你們,李夫人就不要再做無畏的掙紮了,快點說出保單的位置和保險箱的密碼,不要讓我們難做。”
李夫人道:“隻有我死了,保單才會生效。但如果我死了,你們永遠都不會知道保單在哪裡,你們根本不敢對我做什麼!”
女人感歎:“真是個聰明的女人,那我們就這樣耗下去吧,反正我有的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