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吉君如果帶隊伍拿到勝利的話,今晚我請今吉君和小真一起吃晚飯怎麼樣?”
“那我可一定要努力贏下這局啊。”
這一次,今吉揚起的嘴角中倒是多了幾分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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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隻有村雨同學才能把花宮約出來呢。”
“……閉嘴。”
“小真不是應該叫今吉君為前輩嗎?”
——你也閉嘴。
雖然在心底這麼惡毒的想著,花宮表麵隻是陰沉著臉,假裝與奈緒保持著和睦的氛圍。原因不是其他,隻是因為花宮純子正站在他們包廂外,不知道在和服務生交代著什麼。
毫無意外的,桐皇以90比83分拿下了訓練賽的勝利,就在奈緒遵守約定去邀請花宮時,本就因為比賽輸了而心情不好的花宮狠狠拒絕了她:“要和那妖怪吃飯就自己去,彆來煩我。”
“為什麼不去啊花宮,奈緒醬不是難得邀請你一起嗎?”這個時候,愛湊熱鬨的原一哉鬼鬼祟祟地擠到對話的兩人中間,山崎弘也在一旁附和。
“是啊!正好餓了,那我們就一起去……斯,你乾嘛掐我?”手背被掐了一下的山崎弘很是不滿,罪魁禍首卻衝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學會看點氣氛啊山崎,小心花宮下次給你加罰。”
“啊……哦。”山崎木訥地點點頭,壓根不知道原一哉說得氛圍是什麼,在他理解裡,花宮與奈緒不過是關係再平常不過的姐弟而已。
“對嘛,所以現在就要留給花宮和奈緒醬一點空間,讓他們慢慢考慮了。”
眼見花宮的眉頭正止不住地跳動,原一哉趕忙推著山崎的後背,火速帶他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兩個咋咋呼呼的聲音哪怕正在遠離花宮,也不忘繼續小聲嘀咕著。
“為什麼要看氛圍啊?”
“山崎真是笨啊,沒看對麵的今吉和花宮認識嗎?友人重逢的戲碼,我們還是不要乾涉了。”而且,這重逢可不會有多和諧。
“啊……可是村雨不也一起去。”山崎還是不明所以。
“所以你就彆笨頭笨腦地摻和了。”原一哉拎起運動包,舉起右手向慢悠悠的隊友揮手道彆。
“嘖,真是囉嗦死了。”花宮被那兩個聲音吵得煩心,不耐煩地道:“總而言之死了這條心吧,我今天是不會和你一起吃飯的。”
不得不說,看著奈緒失望離開的背影,花宮有些陰暗的竊喜。這種情感就像是頑劣的孩童從彆人手中奪過了心愛玩具那般暢快,幾乎可以讓花宮忘記前不久輸給了桐皇的所有不爽。
花宮的倔強直到桐皇眾走出籃球館時都還體麵的保留著,然而,校外花宮純子的出現卻打破了他本有的安排。
“我已經和服務員安排好餐食了,那麼我先去隔壁啦,專屬年輕人的聚會,我一個老人在這多少有些破壞氣氛了。”
和紙門再次被拉開,身穿黑色西裝、頭紮高馬尾的高知女性再次出現在這小小的和室中,笑容和藹地向在座三人打了個招呼。
“並沒有這回事,花宮阿姨到現在還很年輕呢。”
今吉適時的恭維惹得花宮純子的笑容越發甜美,花宮在心裡輕嗤了一聲今吉的油嘴滑舌,視線一轉,恰巧撞見奈緒直勾勾望著今吉的模樣。
奈緒望著今吉的眼神與其說是純粹,倒不如說是觀察,好像奈緒對今吉所表現出的一切都感到新奇。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花宮的確承認今吉不是個容易成為“人類觀察”對象的人,他的真麵目掩藏的太深,往往讓人分不清他的真實目的到底為何。
就比如在國中時,今吉總會通過些不尋常的手段將自己看中的隊員挖來籃球部,就連籃球部經理也不意外。誰也想到今吉那家夥故意創造和女生獨處的機會,就是為了將女生挖來做經理。
對此,今吉給出的答案是“感覺很會照顧人,頭腦不錯,也不會給隊員帶來太多的麻煩,挖來做經理是個不錯的選擇吧。”
今吉常常自詡自己不是個壞人,不過花宮實在想不出有什麼好人能用如此功利性的眼光來看待一個人。
可一旦花宮說出自己的理論,他相信今吉肯定會邪笑著反問他:“哦呀,我難道說過自己是個好人嗎?”
——反正不管怎麼樣,今吉這妖怪都占理就是了。
“今吉同學還是一如既往的會說話啊,那我們奈緒以後可就多拜托你照顧啦。”
“花宮阿姨放心,我會照顧好奈緒的。”
今吉順著花宮純子的話直呼了奈緒的名字,花宮純子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闔上紙門前還不忘向奈緒揮揮手道彆。
等純子阿姨的踩著高跟鞋的聲音漸行漸遠,不過4疊的和室裡隻剩下了沉默的三人,與桌子正中央還未沸騰的壽喜鍋。
“所以。”
最先打破僵局的是今吉。
“村雨同學和花宮,是姐弟嗎?”
看著同坐在桌子一邊的兩人,今吉悠哉悠哉地托住下巴,嘴角的笑容越發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