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會呆在自己的寢宮。”
“我以為那女人會跟你住一起。”葛力姆喬轉頭打量熟悉的房間。
沒有發現那女人呆過的任何痕跡,連殘留的靈壓都沒有,所有的一切都跟原來一樣。
葛力姆喬毫不客氣地在軟墊上躺下,然後心滿意足地伸了個懶腰。
烏爾奇奧拉有些疑惑地望著這隻仿佛巡視後確定自己領地沒被侵犯的豹子,走到他旁邊跟著躺下。
“為什麼不回自己的寢宮?”
重生的精壯手臂突然伸過來把他圈進懷裡,像抱枕一樣摟住,“羅嗦啊,老子想睡哪睡哪,又不是沒住過。”
烏爾奇奧拉沉默,半晌,他伸出手臂,環住葛力姆喬的後腰。
“……!”
感到手下身子一僵的烏爾奇奧拉不明所以地抬頭,看到對方在黑暗中閃著精光的眼睛。
格外像一隻盯上了獵物的野獸。
“……烏爾奇奧拉,你不知道有號碼的地方會很敏感嗎?”
“……什麼?”
……看他那一臉禁欲的樣子也不會知道。
“算了,讓你自己試試好了。”上衣的拉鏈被拉開,露出蒼白的身體,“我記得你的號碼是在……左胸對吧……”
“……!”唇有些粗魯地印上胸口的4字,仿佛有電流“啪”的一聲竄過,身子不禁一顫。
原來敏感指的是這樣?
感覺似乎還不錯。這樣想著,烏爾奇奧拉又試探地伸手摸了摸對方背後的號碼。
對方靈壓突然起了不正常的波動,疑惑地抬起頭,看到野獸眼中猛地燃起某種不知名的火焰。
“……可惡,烏爾奇奧拉,你肯定是故意的!”
於是當天晚上,某些東西有了質的飛躍
很久之後,葛力姆喬每當想起仍然會後悔。
那次為了和那個橘子頭死神來一次公平的較量,葛力姆喬將井上織姬從她的房間偷運了出來,然後命令她治好那個胸前開了個洞的垂死男人。
是烏爾奇奧拉下的手,葛力姆喬很清楚。
他總會在自己看中的獵物身上開個跟自己一樣位置的洞,印象中似乎看到過很多次,葛力姆喬完全想不起來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知道他有這個習慣的。
搜了搜腦子,葛力姆喬皺起了眉,或者是出任務或者是覓食,印象中十刃成員一起行動的次數並不算少,可是他完全不記得彆人的這類小習慣。
然後,烏爾奇奧拉的靈壓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你在做什麼,葛力姆喬。”
望著麵無表情的烏爾奇奧拉,身後的女人瑟縮著低下頭移開了視線,不知為什麼葛力姆喬一瞬間閃過被抓奸似的錯覺。
“不想回答嗎。”
等反應過來,他已經衝了上去。
烏爾奇奧拉的手涼涼的,蒼白瘦弱。
每次都是被他抓住了手,直到這次自己抓住了他的手,才發現原來他的手很小,小到可以被自己的手掌整個包住。
然後,像很久之前曾有過的那樣,掌心紅色的虛閃和指尖綠色的虛閃撞上,爆開震落無數磚石煙塵。
一天一地的飛灰裡,他從他的背後伸出手,熟練地拉開他的衣襟,露出蒼白的皮膚。
沒有出手,綠色的眼睛望過來,裡麵清晰地映出自己的表情。
根本不像是自己會有的表情。
他將他封入了另一個次元,儘管隻有幾個小時。
他聽到最後他說,該死。
湖綠色的眼睛裡有怒氣,他想他沒有看錯,儘管他仍舊麵癱,但他確實是在那雙眼睛裡看到了名為生氣的情緒。
很久之後,他一個人滿身是傷地躺在沙漠裡回憶起那時在那雙湖綠色眼睛裡看到的自己。
他不是麵癱,正相反,他是那種什麼情緒都會表露在臉上的人。
那時看到的自己的表情,大概應該稱之為愧疚。
或許,還應該加上後悔。
葛力姆喬•賈克傑克怎麼也想不到,那會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