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也小聲開口：“你問就問，怎麼最後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把私下的傳出來的話就這麼當他們麵說了？”

“上頭了。”

上課鈴聲響起的時候，老高進來都感覺出班上的不太對勁，但是他也沒多問，笑眯眯道：“難得今天來這麼安靜。上課。”

許雲歲上課也不專心，還偷看紀川。

紀川像個沒事人一樣又在紙上提醒：聽不懂的話做我給你布置的題目。

許雲歲又乖巧拿出練習本。

但是寫著寫著也不專心，所以他也在紙上給紀川傳著話：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我沒想同他吵架的，隻是他一直說你欺負我。你確實是小小欺負我一下，但是我不想讓旁人這般說你，語氣上稍有些重了。但他後來說我圍著你轉也沒亂說，你人好，對我也好。隻是後麵什麼“舔狗”，我不太懂。紀川同學，對不起。

紀川看到許雲歲這麼一大串字的時候，心裡總有股說不上來的情緒。煩躁，極其的煩躁。

到不是煩許雲歲。

好像是在煩，許雲歲似乎不應該因為這個還跟他道歉。跟他道哪門子歉？

紀川正要回許雲歲，老高突然往紀川這裡走來，紀川桌子上的紙張還沒來得及收。老高笑眯眯拿過桌子上的紙上，“傳紙條，被我發現了吧？我倒要看看你們在聊什麼？”

班上同學也都好奇。“高老師，念出來啊！”

許雲歲心慌極了，但紀川氣定神閒一點害怕的表情都沒有。

老高看到字後傻眼了，“加密文件？”

紀川心裡煩躁，甚至還嗯了一聲，“水星文，特意學的。”

老高：“......”

“都給我出去站著聽課！”

許雲歲默默拿著他的小學知識跟著紀川一塊出去，但紀川出去前還不忘將他許雲歲給他傳的紙張給拿了回來。

許雲歲內心吃驚。

許雲歲雖然不聰明，但是也不笨。所以，老師不認識他的字，紀川能認識。這不就是紀川是他夫君的鐵證嗎？

他從未往這裡想過。

但紀川及時道：“再讓老高研究一會兒就認出內容了。你那字隻是筆畫複雜了點，老高搞數學的，懶著研究這些。”

鐵證沒了。

兩人站在教室外的陽光那，紀川認真跟許雲歲道：“不用跟我道歉。你跟我走得近，班上人不說但心裡會亂想，把你當成我的跟班，我的小弟都有可能。所以今天剛好借這個機會說清楚。”

紀川見許雲歲麵露迷茫，又解釋：“就是下人的意思。”

許雲歲倒吸一口氣，“我？”

紀川神情輕鬆，靠在陽台那嗯了一聲，又跟想起來什麼似的，又道：“還有，舔狗。”

紀川順便給許雲歲解釋了舔狗的意思。

許雲歲倒吸了大大一口氣，“我是你的舔狗？”

因為許雲歲驚訝的表情，紀川頓時心情好了不少，忍笑，“不是我說的，他們認為的。不過經此一事，沒人會誤會你了。”

可就算紀川這麼說，許雲歲還是不舒服。

他居然成了他夫君的下人和舔狗？！！

所以，許雲歲又在心裡將那一丁點這個人不是他夫君的可能性給去除了。做他夫君的下人和舔狗，都是一家人也沒那麼丟臉。

若是其他人，那可就丟大臉了。

“還有，王強他雖然聽岔了內容，但是也是好心在關心你，你能多個朋友也是挺好的。我回頭跟他道個歉吧，畢竟今天確實是我故意找機會讓你彆被誤會了。”

許雲歲心撲通撲通跳著，“你是因為、我嗎？”

紀川垂眸便看到臉蛋紅紅的許雲歲。紀川眉頭擰緊，立馬冷酷道：“我是為自己的行為道歉，跟你沒關係。不對，也有點關係。他是真在關心你，他問我有沒有欺負你，你直接說我拿粉筆扔宋煥，你非得認為我是想扔你，想欺負你不就行了嗎？這要是說了，還會有後麵的事？”

許雲歲有點委屈，“我是在給你留麵子。”

“你是在抹黑我。”

許雲歲蔫了。

好吧。

過了好一會兒，許雲歲又問：“我們真不會被主任發現嗎？”許雲歲還在擔心這個。

“不會。監控壞了，他又沒看到我們。怎麼找到我們？”

許雲歲又開心了，眼睛亮亮，“那我今晚還能去你家玩嗎？”

“能啊。”紀川眼見著許雲歲眼彎彎，為了防止孟浪的許雲歲多想，他又補充一句，“賠禮道歉，林尋也來，彆多想。”

林尋？

許雲歲想到在紀川老婆粉群裡麵，他是無關人員，不允許談論，但是林尋是例外，林尋可以。因為林尋是紀川公認的好友。

但是他現在好像也是紀川公認的好友了。

他是不是也可以在紀川的老婆粉被談論了？

林尋同學和宋煥兄還特彆重義氣，幫他解圍。

他得請他們吃飯！還要請王強同學！王強同學現在肯定會傷心！

紀川又眼睜睜地看許雲歲將他自己空口袋又翻了出來，兩個口袋全是空的。

紀川有點無語，“等明天打完工就有200塊錢了。我的錢不著急還，欠條不是寫著呢。”

許雲歲臉紅紅，“要還的。紀川同學，我可以兩天都去器材室打工嗎？”

紀川：“器材室你第一天整理乾淨了，你第二天去乾嘛？睡覺？”

許雲歲被懟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