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回來了。”絲毫沒有感覺到家裡不同於以往的氣氛,男孩丟下書包就向式微跑去
“小傑回來了,餓了嗎?”式微收斂了迫人的氣勢,蹲下身拍拍江傑的臉蛋。江勢璋原本漲紅的臉卻頓時陰沉下來。
11年前,江天征的第二任妻子繁沛聯合□□副總經理鄭明竊取公司58%的股份,逼得江天征不得不退出董事會,□□易主他人。江天征中風去世,繁沛趁機強占江氏所有資產,江天征三個未成年的兒女被掃地出門。
麵對家族的巨變,身為江家長子的12歲男孩隻能整天與大他兩歲的姐姐在一起抱頭痛哭。反倒是那個從小嬌生慣養的江家小女兒擦乾了眼淚,抱著父親的骨灰站到了繼母前麵。
“繁沛,你等著,總有一天我會奪回江家的一切,你會為你今天的舉動付出代價!”8歲的女孩緊緊抱著父親的骨灰,一字一頓的發誓。
女孩冰冷的眼光,成為繁沛延續8年的噩夢。
八年後,江家幺女式微按照當日誓言,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重掌江氏大權,已成為鄭夫人的繁沛在聽到這個消息時,精神失常。當真付出了代價——生不如死。
據傭人說,在江氏易主前一天晚上,鄭夫人從外邊神色慌張的回來,從不戴耳環的耳朵上有一對閃亮的神曼石耳釘,脖子上有一道淡淡的血痕…
“鄭夫人?”
“你…你是…”正在挑選首飾的貴夫人漫不經心的抬起頭來,紅潤的臉上陡然失去了血色。
“鄭夫人在挑首飾嗎?”女孩托起一對耳釘,“我看這對神曼石耳釘還不錯,就送給鄭夫人,算作是…我們久彆重逢的禮物吧。”
“江…江式微!你…你想乾什麼?”繁沛驚慌的打量著麵前的女孩,齊肩的長發柔柔的披在肩上,香奈爾的純白色長裙更加襯出女孩的柔媚,然,那雙托起耳釘的白皙手指,在繁沛看來,卻冰冷如死神的鐮刀,恍惚間,想起多年前,自己曾怎樣憐愛的將女孩抱在懷中,指著展櫃中一塊綠色的石頭告訴她,這是神曼石,它的石語是——懲戒!
“鄭夫人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我來…”式微淺淺的笑著,猛然把耳釘按進了繁沛沒有耳洞的耳垂上,“自然是要拿回寄放在夫人手中的東西的。”
繁佩渾身酸軟,連叫的力氣都沒有,隻能恐懼的張大眼睛,任式微幾近溫柔的把另一隻耳釘也按進耳中,又用侵滿酒精的棉花仔細擦淨耳上的血跡。——那樣錐心的刺痛,卻比不上式微最後咬破食指,在她脖子上的輕輕一劃。
“繁佩,我回來了,我要你和鄭明生不如死。”那樣冷漠的話語從沾血的紅唇中吐出,式微卻始終帶著淺淺的笑意,仿佛在閒話家常。
那樣不祥的石頭,那有人會將它做成耳釘出售!
這一切,分明,早有預謀!
第二天一早,□□股票驟跌,董事會集體逼宮,江式微攜排山倒海之勢,一舉奪回江氏企業。
一時之間,曾經在江家陷落時落井下石者人人自危,唯恐女孩翻出舊賬,殃及池魚。
然,在穩定了大局後,江式微做的第一件事,卻是去孤兒院裡領出了繁佩的親生兒子——那個一剛出生,就因母親要另嫁他人而被遺棄的可憐男孩。
“他是我弟弟,身上流著爸爸的血。”麵對眾人的蜚短流言,式微隻對哥哥與姐姐做出過這樣的解釋。
“姐姐餓了,我們去吃飯好不好?”
“微微,你何必對那個賤人的兒子那麼好!”江勢璋的火氣爆發在江傑身上。
“我媽媽才不是賤人!”江傑不服氣的反駁,“姐姐說媽媽是個大好人!”
“是…是嗎?”江勢璋不可致信,“微微,你說那個賤人是…是個好人?”
“都說過不是賤人了。”江傑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卻不敢掉下來——姐姐說過,男子漢是不可以輕易掉淚的。“哥哥怎麼可以這樣說自己的媽媽。”
“誰是那個賤人的兒子!”江勢璋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