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一夜,無名的慘叫聲響徹凡多姆海威的宅邸……
“梅林!菲尼安!怎麼回事?你們怎麼會在這兒……”一個人影端著蠟燭從黑暗中漸漸隱出,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無比詭異……
“……若雪小姐!!”兩人同時叫了起來,“呃……多米埃爾先生好像受傷了,我把他帶到這兒來想給他塗點紅藥水……”
“你直接把藥水拿過去不就好了,還這麼大費周折乾什麼……”若雪無奈的把手搭在了額頭上
“呃……對不起……當時沒想到……”梅林一邊說著,一邊把瓶子裡的藥水澆在了多米埃爾的腿上,“啊——嗚……”多米埃爾的嘴被菲尼安用力堵上了。
“怎麼會慘叫成這樣?”若雪抬了抬眉毛,這男人的叫聲不比殺豬的慘,說罷拿過梅林手中的藥水瓶,舉起蠟燭,看了好久,皺了皺眉頭,對梅林說:“你確定這是紅藥水?”
“若雪小姐……燈光太暗,我沒看清楚,我記得好像是放在那裡的……”梅林的聲音越來越小……
“我可以告訴你,這種東西叫‘濃硫酸’……”若雪的聲音沒有起一絲波瀾。
“什麼!!”
“算了,這件事我來處理,你們先去吧……”若雪對梅林和菲尼安揮了揮手,他們便風一樣的跑掉了。
若雪麵對著多米埃爾,跪坐下來,拿起手中的蠟燭……
多米埃爾微微張嘴,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救……救……我……”話還未說完,耳邊又再次飄來了那幽冷的的聲音,“被痛苦所束縛的欲望傀儡……”,他猛的睜開眼,看見一具披著黑色長發的白骨,舉著蠟燭,跪坐在他麵前,慢慢……慢慢……向他靠近……“不……不要過來……”他掙紮著向前匍匐,“失足於迷途森林……”,而那具骷髏卻依然緊跟著他……
【“少爺知道這位小姐在中國叫什麼嗎?”接待室裡,若水彎下腰,對著夏爾微微一笑,夏爾隻是盯著那骷髏沒有說話,“她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白骨夫人’……”若雪說完以後盯著夏爾看了幾秒。夏爾隻是皺了皺眉頭,有意無意的摸了一下拇指上的戒指,這一個小小的動作卻沒有逃過塞巴斯蒂安的眼睛:“少爺害怕了?”塞巴斯勾起了嘴角,露出了諷刺的笑容。“閉嘴!”】
遠處,腳步聲漸漸傳來,多米埃爾發現一道堅固的鐵門,便打開,鑽了進去,鐵門裡的空間並不怎麼狹小,但是入股的疼痛卻從他的腿部傳來。突然,多米埃爾感覺到了絲絲暖氣從底部傳來,然後越來越熱,知道烤的他全身生疼生疼的……“這是什麼地方!!”他大聲叫道。“你認為呢?”又是那個空洞的聲音,在多米埃爾的麵前,突然打開了一個狹小的窗口,出現的是一雙腥紅色的眼睛,“乾什麼!!這裡是哪裡?快放我出去!”若雪站了起來,單手托著下巴,說道:“難道意大利沒有鍋爐房嗎?要知道混有肉味的煙聞起來比煤炭的味道的煙,可以給彆人減輕許多麻煩呢……”
【“我怎麼不知道有這類事兒啊……”若水挑挑眉,抬頭望了塞巴斯一眼,塞巴斯對她搖了搖頭,“哦!化學老師上一次給我們上《原料的燃燒》那一課的時候若雪曾經上去做過示範……”若水說道。“若雪小姐似乎化學學的很好呢!”塞巴斯蒂安對著若水微微一笑……】
於是,若雪拉上那唯一的“監事窗”,那漂泊不定的聲音似乎又回到了多米埃爾的身邊……“支離破碎的可悲靈魂……灼於紅蓮之火……”
“快!快!放我出去!”
多米埃爾先生……凡多姆海威家的招待……您是否還滿意呢……
聽著多米埃爾的慘叫聲,夏爾不禁嗬嗬笑了起來:“那種難聽的悲鳴,就像殺豬叫一樣……”
“不……是比……殺豬叫還難聽……”若雪推開門……沒走幾步,便朝直直的後倒去。“塞……塞巴斯將……”若雪睜開眼睛,便看見了橫抱著她的塞巴斯蒂安,夏爾低下了頭,心狠狠地抽了一下。塞巴斯將輕輕地把若雪放到了沙發上,“謝謝……好……想睡覺……”若水跑過去,緊緊握住了她的手……“雪,你是不是靈力消耗太多了?”若水認真的望著雪,若雪揮了揮手,示意若水把耳朵湊過來,兩人交頭接耳了好久,若水突然爆發出了一陣古怪的笑聲:“哇哢哢哢哢……雪……你真是天才……”
“她說什麼了?”夏爾一臉嚴肅的問,這家夥,朋友都累成這樣她還笑得出來……
“嗬嗬嗬……雪說她在多米埃爾家的門口放滿了毛毛蟲,還把他們家所有的水都換成了濃硫酸……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
“少爺,我說過,她們不會辜負你的期望的……”塞巴斯看著眉毛狂抽的夏爾,微笑著說道。
夏爾也對沙發上的若雪投去了一個由衷的微笑,若雪也微微一笑,便抬頭看著天花板,漠然的閉上了眼睛。
“若水,我知道……你還有一件事沒對他們說……”若雪在心中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