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乃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門下,師父算的將軍今日小厄,命吾下山相援。將軍喚我哪吒便可。這是我師叔,”
抬手摸摸小狐狸的脊背,順毛。
“師叔脾氣有些古怪,不喜多言。”
黃飛虎目光在小狐狸身上定了許久,心情不可謂不複雜——狐狸,又見狐狸……
沉思片刻,將諸多疑問儘數壓下,倒身拜謝。
且說這餘化挨了一金磚,直砸的眼冒金星,拚的座下火眼金睛獸機靈,哪吒又無追趕之意,這才敗走回了汜水關——火眼金睛獸兩頭見日走千裡,穿雲關至汜水關一百六十裡。
還未把事情來龍去脈和汜水關守將韓榮說個清楚明白,便聽得探視關來報,說是關外有一人腳蹬火輪,肩帶狐裘,提槍威武,稱名要七首將軍。
餘化咬牙,一激動,敷在額前傷口處的草藥掉落,扯動傷口,疼得他齜牙咧嘴,卻依舊是眼底憤憤,大吼。
“就是他!!就是此人!”
韓榮連忙把餘化壓了下去,眉頭輕皺。
“稍安勿躁,靜心養傷,且待吾擒之為你報仇雪恨。”
說完,便吩咐手下,點了諸將上馬,出帥府,三軍蜂擁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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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乙真人冷汗涔涔,垂首端坐,不敢抬頭去看自家師兄,隻在心底把自家徒弟翻來覆去地罵,罵完了,又開始翻來覆去地為自家靈珠子辯解。
楊戩跪坐一旁,眼觀鼻鼻觀心,嘴角帶了淺笑,眼眸中卻是凝冰寒水。
玉鼎真人端坐在上首,麵無表情地端了一杯茶,瓷白的杯蓋拂過一點沒有熱氣的茶水,動作很是優雅,就是渾身的冷氣讓人心底發怵。
黃龍道人來串門,剛踏進了一隻腳,刷的,投來了三道視線。於是,黃龍道人縮回了腳,摸摸自己的後腦,哈哈笑了兩聲,捏了捏自己白鶴的翎羽,乾巴巴地自言自語。
“哎呀哎呀,怎的你今天飛錯了地兒呢,是不是哪裡不舒坦?這可不行啊,來來,我們去找道德真君給你看看,看看……”
說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坐上白鶴,揚長而去……
太乙看了他遠去的矯健身影,默默淚流。
師兄,你見死不救……
玉鼎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麵無表情地開口。
“哪吒下山了?”
太乙背上寒毛直豎,僵著身子點頭。
“你讓他下山的?”
玉鼎繼續麵無表情。
“是……”
太乙內牛滿麵,在心底呼喚著自家徒弟,靈珠子啊靈珠子,你到底做了什麼啊?!!
“也是你讓他把天問帶下山的?!”
玉鼎冷著神色,想到不告而彆的小狐狸,心裡說不出滋味。
怎麼,我這個師兄比不上你家師侄?!本來,對楊戩這個師侄就比對我這個師兄好……
玉鼎酸溜溜地剜了楊戩一眼。楊戩斂眸,決定把自己其實知道隻是被師叔無辜期待的眼神打敗,以至於不知不覺開口同意的事情爛在肚子裡。
“……”
太乙悲憤了。
師兄啊,天問師弟那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要說靈珠子,就是你,你會不同意嗎?!靈珠子,最多……最多算是沒有阻止。
“師父,徒兒自請下山,必將師叔請回。”
楊戩見縫插針,無視了太乙感動的眼神。
玉鼎眼角一掃。
“不必,我親自去。”
方才跟自家徒弟千裡傳音了一下,叮囑了一番,著重強調‘速度’和‘師叔’的太乙舉手。
“師兄,其實靈珠子這次下山多不過三日,按照時間,估摸著也快回來了……”
所以,你們擺這麼大陣勢做什麼,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