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抓著斜挎包的帶子,越棠難得有些緊張。他此刻就站在這一所名為“春葦大學”的學校大門前,踟躕不前。畢竟他穿過來的這些天都沒回學校報到,再加上學分瀕臨危機……
好吧,這都不是重點,重點在於原身沒有多少大學的記憶,有的也是跟朋友同學相處的快樂記憶。
到底原身在這大學都經曆了些什麼,越棠不是很清楚,不過欺負原身的人已經被他記下,就等他找時間報複回去。要知道他現在是這具身體的主人,所以他理所當然的要報複才行。
越棠是個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人。
最奇怪的是,校方居然沒有任何表示,明明這是很嚴重的事件誒?他都重傷躺醫院那麼多天呢!
難不成那個把原身推下去的人是什麼富家子弟,所以校方為了息事寧人,就當這件事不曾發生?
那樣他豈不是很吃虧?
不行,他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越棠打定了主意要讓那個把他推下去的人不好過,於是在平複緊張的情緒後,終於跨過校園門檻,踏入了這所大學。
春大在這市內還算有名,所以學生人數挺多的。
看著熙熙攘攘的學生群們,越棠有些恍惚。
穿書前他也是在校大學生,身邊也不缺朋友,可如今他的“朋友”都不在這裡,所以他現在算是形影單隻。
話雖如此,原身是有朋友的!
他還得在朋友麵前小心翼翼才行,千萬不能露餡。
攥緊寶寶的帶子,越棠按照記憶以及路標來到學生會。
“咦?你是……?”恰好從學生會出來,紮著兩條麻花辮的眼鏡女孩一臉困惑地看著他。
越棠按照原身的習慣,去大學的時候都會戴著一副平光眼鏡,然後特地把劉海放下來以掩蓋那貌美如花的臉孔。話雖如此,這張臉還是很具誘惑性的,要不然也不會遭人惡意推搡受傷。
“不好意思,我想找學生會主席。”
“啊啊,馮學長現在不在呢。請問你找他有什麼事嗎?”
“你也是學生會的?”
“我是主席助理苗淼。”
“既然如此,那麻煩向馮學長說一聲,我想投訴法商學院的一名學生,他惡意推搡導致我受重傷住院好幾天。”
越棠說的一臉認真,而且隱隱中帶著一股不容拒絕的氣勢。苗淼愣了幾秒,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瞪大雙目。
“你……你是美術學院的越棠同學?”
“原來你認識我?”
“這……”苗淼一臉的為難。她顯然知曉他的事件,仿佛他受傷住院的這件事是不許被提起的。
看著學生會主席助理都露出這種表情,越棠就知道學生會是幫不了他的忙,於是索性轉身離去。
學生會這邊行不通,他就去找校長。
如果校長要他息事寧人,不要去招惹對方,那就不要怪他動一些手段。
作為穿越者,越棠倒是得到了一個好處。
他因緣巧合之下認識了跟他一樣的穿書小夥伴擁有著強悍的後台。
亦鳴清是季騁的伴侶,所以可想而知這後台有多大。
為了讓越棠能夠適應這個世界,亦鳴清主動成為他的後台。因此,隻要有需要,他可以向亦鳴清借助的力量解決問題。
可以的話越棠當然不想走上這一步,就算亦鳴清不介意,他多少也會覺得不好意思。
但願那個校長最好彆逼他走上那一步。
直接找到校長室這邊的越棠果斷敲門,隻是他這門還沒敲就被攔下。
“誒誒,這位同學,你乾嘛呢?”
“我要找校長,希望他為我主持公道。”
被攔下的越棠倒也不生氣,畢竟他是自己找上門的。
“主持公道?這種事你要去找你們院係的老師或是院長,再不然就是學生會,而不是找校長啊。”應該是校長的助理或是書記的中年女人一臉無奈,試圖勸他。
越棠不至於遷怒他人,倒也心平氣和地解釋道:“學生會和院係無法處理我的訴訟。”
“這……”
“因為把我推下樓害我住院好幾天的是李煜琛。”
“李……!你等等,我先通報校長一聲。”中年女人一聽見那名字,臉色倏地一邊,然後就讓他在外邊等候,自己則回到座位使用內線給校長打了一通電話闡述越棠的事。
站在一旁的越棠沉默地看著女人,他的心卻不斷沉下。看樣子他的訴訟恐怕不會受理,反而會被校方逼著妥協。
打完電話後,女人便領著他踏入了校長室。
然後,頭頂有些禿的校長讓女人退下,隻留下了越棠一人。
或許是第一次看到越棠,校長的眼睛一亮,就這樣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臉上也掛起了笑容。隻是這種笑容,越棠不喜歡,因為他以前也看過不少這樣的笑容。
嗬,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就連這個校長也不例外。
攥緊了帶子,越棠極力忍住想要揍人的衝動,以最平靜的心態直接開口說明來意。
“我要投訴。”
“越棠同學,你先坐下,我們來仔細談談你和李煜琛同學的事。”
微微挑眉,越棠真的坐到了那張辦公桌前,雙手倒是沒有放下來,依然放在自己的挎包帶子上。
按照他以往的經曆,如果他把手放在桌上,這個校長應該會借故摸他的手,對他性騷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