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是可怕的東西,就像鴉片,戒也戒不掉。
從我和黃魚的第二次邂逅之後,每天九點,我們都會準時上線,除非有事,不過睡覺之前還會說聲晚安。
我是那麼害怕習慣的形成,不過,我還是深深的陷了進去。
我全然不知道他的感受,不知道是不是那麼的強烈。
一零年的春節,他沒有回家,因為機票的緊張和路途的奔波。他問我,這樣是不是不孝,我說看情況,未必。他說他已經有六年沒有回家過年了。我很慶幸離家這麼近。
電話鈴聲響了,是黃魚,我猶豫了一下,接了。
“喂……”我很不習慣這樣的一種方式,也許太習慣了網絡。
“安安,新年快樂!”
“你也是,要開心!”
沉默,網絡換到現實的障礙,也許我們都有那麼一點內斂。
“在家乾什麼呢?”黃魚拚命的想打開這個僵局。
“也沒做什麼,就為年夜飯準備準備。”
“在家就是好啊。”似乎氣氛輕鬆了很多。
“明年你也回家吧。”
“不知道明年會怎樣呢。”黃魚的聲音有點低沉,也許他是想家的。
“一定可以的。”我笑笑,外麵,寒氣逼人,窗戶上都是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