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壹零的春天,姍姍來遲。
我莫名的收到了B公司的Offer,重新回到了Valley,而黃魚卻堅定的離開了曾經有過我們回憶的地方,他說他是男人,不能這樣再渾渾噩噩下去。
回到Valley,看到親愛的小侄已經神奇能用眼神跟人交流了,時而還拋個媚眼,都快五個月了,真快,也許一轉眼我也會有了自己的孩子。
我是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典型的水象星座的女子,很多人都會納悶,我那麼幸福,為什麼就是沒有安全感,我一直覺得安全感是自己給的,也不是物質等一些外界的東西可以去彌補的。
“安安,出來吃個飯吧,慶祝你找到工作,也慶祝我重新開始。”電話那頭的黃魚很平靜。
我說好。
黃魚說,那還是到Red Valley去吃吧,到了地鐵一起過去。
Red Valley是家很有特色的川菜館,與其他酒店不同的是,摻雜了很多本幫菜的元素,整個樓都如其名,很喜慶的紅色,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影響,最近喜歡用上了喜慶這個詞。樓下是酒吧,樓上是餐廳,那烤乳豬的味道令人咋舌,通常吃完飯常常就順便去泡個吧,在實習之前我一直還是個好孩子,從沒去過傳說中壞孩子出沒的PUB。也許人就是在不經意間漸漸融入這個社會的,隻是我還是覺得,我和周圍的一切格格不入。
走出地鐵的時候,黃魚已經在出口處了。
微卷的頭發,天然的,我一向覺得此類人是智商偏高的,因為爸爸也是。洗的有點起球的純色襯衫,很奇怪的略顯出他的滄桑,原來一個人陽光並不代表他沒有影子。手裡一直擺弄著手機,也許隻是為了打發時間,漫無目的。
“安安,這麼快。”黃魚沒有看我,隻是望著前方,眼神帶了點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