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起來像蜜桃又像梔子,有點太甜了,多嗅幾下就覺得發膩。
下一秒,穆嘉卉不能淡定了。
有一個軟中帶了些韌性的異物抵到了她的唇縫,將那細縫一點一點的撬開。
桑染澄見這人半天沒有彆的反應,快要撐不住了。
她的求生欲讓她發瘋似的開始撬穆嘉卉的唇瓣。
她需要魔力,需要伴侶的體|液,穆嘉卉怎麼就不懂,還愣在原地雙唇緊閉呢?
她難道想等著去死靈法師那兒撈自己的靈魂嗎?
桑染澄大概是被氣暈了頭,忘了沒有哪個死靈法師會接受一個魅魔的靈魂。
她們就像童話裡的人魚公主,享有悠長的壽命,死後就化作一簇泡沫、一抔黃土。
沒有任何種族會接納她們的靈魂,反倒會想儘辦法去驅趕她們的魂魄。
穆嘉卉有一種領地被侵犯的感覺。
她想把桑染澄趕出去,對方卻跟蛇精似的纏著她,怎麼都不肯走。
但若是稍微放鬆警惕,那綿軟糾纏的感覺又糊上頭,意外很是舒適。
氣息就這樣纏繞,唾液也隨著桑染澄的動作交換起來。
看不見的魔力因子從穆嘉卉體內湧出,往需要它的地方灌。
魔力來勢洶洶,不過三秒,便灌的桑染澄有些撐了。
沒了求生欲,桑染澄的力氣又小了起來,頃刻間穆嘉卉就把她按倒了。
這個姿勢很適合更進一步誒。
桑染澄即便恢複了精力,也依舊是滿腦子見不得人的顏色廢料。
桑染澄期待起來,耳根回了血色,體溫燒起來,杏眼睜圓,一瞬不瞬的盯著穆嘉卉。
不曾想到她看見了那雙黑眸中的慍色。
桑染澄頓時委屈起來。
怎麼會有人一邊差點把她害死,一邊還生她氣啊?
這真的是一個伴侶該有的反應嗎?她是不是找了個假伴侶啊?
伴侶很顯然是強買強賣來的,假的不能再假。
穆嘉卉不止氣桑染澄剛剛病成那樣還色迷心竅的舉動,還氣自己竟然感覺有些舒服。
真是差點就被這小家夥帶到河溝裡了。
惱羞成怒和被占便宜的難堪一塊兒潑在心頭,穆嘉卉哪兒來的好眼色給桑染澄。
桑染澄抽噎起來。
哭法毫無章法,哭相自然也談不上好看。
在極度悲傷憤怒的時候,就算是魅魔也顧不上哭相難看了。
她把媽媽教給她的假扮病美人小技巧拋在腦後,哇哇地嚎啕大哭著,仿佛穆嘉卉是個什麼負心女,還揮起手來,把穆嘉卉從自己身上推開。
穆嘉卉本來隻打算批評兩句的。
她還什麼都沒說呢,這小姑娘倒好,直接委屈到哭,還推了自己一把。
穆嘉卉就差爆青筋了。
這小東西真是欠收拾。她今天就要拿出訓摸魚下屬的態度,告訴她花兒為什麼那樣紅。
“你……”
“你……!”
兩個人異口同聲。
穆嘉卉乾脆的閉上了嘴。她要看看這富婆能講出什麼花兒來。
“你為什麼生氣,嗚,我差點就要死了,你還,咳咳……你不主動伸舌頭就算了,你氣什麼啊!”桑染澄的控訴雖遲但到。
她一邊抹著眼淚,一邊瞪了穆嘉卉好幾眼。
“你是不是真的不想當我伴侶?不想就算了!我明天,不,我這會兒就去辦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