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固執的認為,我不是拯救世界的希望。
你看,你看,希望多渺茫;生命脆弱到讓人窒息,血液冰冷到讓人嘔吐,罪惡燦爛到讓人無法回避,而救贖,它安然地躲在絕望身後,危險又纏綿。
塔尖的男人就站在我的麵前,雖然隻是他一人,但是整個教堂的氣氛突然之間就變得詭譎沉重起來,一呼一吸都是無儘的殺氣和恐懼,慢慢纏繞著這裝飾華美象征和平與安全的神之領域。
男人陰沉的麵孔因背光看的不太清楚,但唯獨那雙眼睛泛著幽深的有如實質的光芒,隻是隨意一掃就讓人毛骨悚然。
他略顯高挑的身形在我的麵前彌漫著強烈的壓迫感,雖然穿著純白的司教服,我也依然可以感受到他那周身圍繞著的死亡氣息。
陰森又恐怖!
“我在等你,預魂。”
男人的聲音意外的好聽,不是誦經師般的乾淨,不同於自己的稚嫩,也不同於卡斯托魯略為低沉,他的聲音帶著一些性感的魅惑,竟然在他逐漸清晰地麵龐中增添了無端的慵懶。
我微微一愣,竟然沉浸有那麼一刻沉浸在他優美的嗓音中。
“這一次不會再讓你輕易過去了。”
我的話語很平靜,但是失真。
男人沒有回話,隻是略帶諷刺地對著我笑,
優美的聲線,冰涼的殺意。眼前的男人,終極的完美。
“我不想殺你,我會用這花封印你的黑暗之力,即使是在這樣的世界裡,我也希望你能正直的生存下去。”
我說的真是荒謬啊。死神,死神費亞羅連,他要怎麼在我的頌歌中生存啊?
男人似乎沒有動作,但是我卻生生地看到他的臉轉到我的麵前。我心中一緊,但仍鎮定下來,不讓他發現任何異處。
“真是單純的預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