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楚慕離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中醒來,一條結實的胳膊卡在他脖子上讓他喘不過氣兒,掙紮了半天才把旁邊那人推開。
誰知道晏世辰也醒了,一張俊臉染上了薄紅,看上去像個純情無辜被欺負的柔弱男子。
但是楚慕離知道,這個人明擺著就是——人,麵,獸,心。
“早安,阿醴,生日快樂。”晏世辰淺淺地笑著,一副衣冠禽獸的樣子。
“我不快樂。”楚慕離才說了四個字,就發現自己喉嚨啞的不行。他都忘記昨天晚上晏世辰是什麼時候放過他的了,反正動靜不小,鬨到了後半夜。
“對不起啊寶貝,你哪裡痛啊?我給你揉揉好嘛。”晏世辰拉著他的手,拱著腦袋一個勁兒的撒嬌。
怎麼過了一個晚上這性格都變了呢。
楚慕離並不吃這一套,把昨晚他暈了以後晏世辰給他換上的衣服一掀,露出一大片青青紫紫的吻.痕:“你覺得我哪裡痛?”
“我錯了,我下次一定注意尺度好不好?寶貝兒彆生氣了……”晏世辰輕輕摟著他的腰,滿臉心疼。
楚慕離一把甩開他的手,不顧阻攔想要掙脫他的懷抱,但是腳剛要碰到地,腰間撕裂般的疼痛傳遍全身。
“我靠……”楚慕離扶著腰退回到沙發一角,突然才注意到地麵上的一片狼藉。兩人的衣服淩亂地散落在地毯上,其間還混著他那一雙粘著某種白色液體的襪子。
晏世辰心疼得不行,找了張被子給他蓋上,叮囑好幾回,讓他不要隨意走動,乖乖地待在這裡,自己出去給小媳婦兒買早餐。
直到傍晚的時候楚慕離才勉強下得了床,一分鐘也不多耽擱,火急火燎地回了自己家。
內因是晏世辰性格的反差太大,以前還是傲嬌的高嶺小白花,開了葷以後就變成愛撒嬌的老婆奴了。
楚慕離覺得再不跑估計就會羊入虎口。
於是楚念長開門就看見了自己風塵仆仆的弟弟,而且弟弟身上穿的衣服他從來沒見過,更要命的是弟弟脖子上有幾點若隱若無的……草莓印?
“阿醴……你脖子怎麼了?”楚念長有些發愣,若有所思地問。
楚慕離一驚,忙摸了摸脖子,心裡把晏世辰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乾笑著說:“啊……這個……可能是酒店不乾淨,被某些蟲子咬了吧。”
某隻蟲子在幾公裡以外打了個噴嚏。
楚念長半信半疑,不過也沒想太多,拉著楚慕離就要帶他去看他的生日禮物。
汽車狂飆了幾公裡,到了城北處的一片彆墅區裡。
楚念長輕車熟路地掏出鑰匙打開一扇門,隨後把鑰匙給了楚慕離:“這是爸媽送你的房子。跟我進來,我給你看看我送你的禮物。”
客廳很大,家具什麼的都備好了,中間放著一個大籠子,籠子裡麵是一隻毛茸茸的紅棕色的不明物種,小東西扭過身子,楚慕離才知道,那是一隻狐狸。
小狐狸看上去已經出生個把月了,品種像是赤狐,漂亮的眼睛水靈靈的,眼線非常明顯。
“怎麼樣?這是我挑了好久的呢,和你長得像不像?”楚念長有些得意。
楚慕離伸手摸了摸小狐狸的腦袋,狐狸毛濕濕軟軟的:“真可愛……它叫什麼名字啊?”
“它還沒有名字,你給它取一個吧。”楚念長彎著眼睛笑著,滿眼都是自己的弟弟。
楚慕離欣喜地將小狐狸抱出來,左右端詳:“起個什麼名字好呢……哥,它看起來圓滾滾的,你說應該叫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