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夕陽西沉,落日的餘暉從天邊染照下來,朦朦朧朧的光照進屋內。白襯衫少年背著光,從門外走進來,全身上下都披上了光的薄霧。
錦槿不由感歎:“嘖嘖嘖,我們小木真好看。”
祝逢槿坐到錦槿旁邊,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誰都沒有你好看。”
保姆孫姐此時從門外探出了個頭,笑著喊:“幾位少爺,阿婆叫你們今晚就在這裡住下,明天再開車回去。”
“好。”
錦槿忽然又想到了什麼,跑去抱著他哥撒嬌:“哥~我想去酒吧玩。”
楚慕離眼睛一閉:“不行。”
錦槿撅起嘴有些委屈:“本來我媽說過考完中考就帶我去見見世麵的,可是據我多年對她的了解,她肯定會反悔……哥~你就帶我去嘛……嫂子~”
“你喊我也沒用啊,我們家你哥最大。”晏世辰無奈。
“行了行了,我帶你去。不過說好了那種地方很亂,彆惹事兒,”楚慕離起身,“現在出發,早去早回。”
外婆家在山郊,最近的酒吧也在50多公裡以外。天已經完全黑了,月光融在似水的星辰裡,天空漆黑得有些靜謐。
酒吧裡有很多人,三三兩兩聚在一起,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股強烈的酒味兒。
四人進了包廂,錦槿一坐下就把手伸向了啤酒,被楚慕離一掌拍掉。他哥十分正義地說:“你沒成年不能喝酒,來,拿瓶芬達喝吧。”
錦槿的眼睛亮晶晶地打量著周圍,拿著芬達有些不滿:“誰來酒吧喝芬達啊。”
話音剛落,有人拿著另外一瓶芬達碰了碰他手裡的,祝逢槿笑得天真無邪:“我喝。”
楚慕離因為喝了太多,拉著晏世辰就要去衛生間,頓時偌大的包廂就隻剩下了兩個人。
祝逢槿見勢就一把抱住錦槿,腦袋往他脖子上蹭,像隻發情的大狗狗。
錦槿趕緊把它推開,端詳著他好看的眉眼,嘀咕道:“我怎麼沒聽說喝芬達會喝醉呢。”
祝逢槿的眼睛愈發含情,錦槿默默地想:好像真會醉。他拿著芬達起身,拍了拍自己泛紅的臉,笑著對祝逢槿說:“我出去走走,等會兒就回來。”
錦槿漫無目的地在人群裡遊蕩著,突然被一個人抓住了肩膀,一個沙啞的聲音從背後響起:“喲,這小弟弟長得不錯啊。”
一個肌肉大漢光著膀子,渾身上下都冒著酒氣,色眯眯地看著錦槿:“小弟弟跟哥哥玩玩,要多少錢哥哥都給你。”
他身後的一個小平頭拉了他一下,勸阻道:“大哥,不好吧,這小崽子看著還沒成年呢。”
“沒成年又怎麼樣,老子一樣要上!”說著肌肉男就要撲向錦槿,他厭惡地往側邊閃躲,但還是被他捉住了手。
“我艸你大爺的!”錦槿使勁掙紮,剛準備一拳頭揮過去,一個人就擋在了他麵前,抓住肌肉男的胳膊,來了一個完美的過肩摔。
“有人鬨事兒啊!”
祝逢槿對於周邊的混亂充耳不聞,擰著肌肉男的右手,冷笑著說:“你這隻手碰的他,是吧。”
肌肉男對這個格鬥能力超強的少年表現出了從未有過的恐懼,哇哇大喊:“饒命啊,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他是你的人,我……啊!!”
哢嚓一聲,肌肉男右臂的關節,以一種扭曲的形態硬生生被祝逢槿打成了脫臼。
“你們兩個這一天天的儘會給我找事乾,大晚上的跑來這裡鬨事兒,我明天怎麼向小姨交代?”楚慕離坐在汽車的副駕駛上,沒好氣的說。
“哥,對不起,是我太衝動了。”祝逢槿垂著腦袋。
“不是你的問題,那狗玩意兒自找的,”楚慕離歎了口氣,“可能是阿槿長得太招搖了吧,藍顏禍水啊。”
錦槿往車窗邊靠了靠,有些心虛,沒敢看他哥和祝逢槿。
可是祝逢槿突然湊近了過來,眼睛有些危險地眯起來,在他耳邊吹了口氣,聲音很輕:“我回去再找你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