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不出來啊啊啊啊~”若鬆凜子盤腿坐在茶幾邊,撓著自己一頭亂發。身邊淩亂地丟著好幾個咖啡罐子。
之前的新書銷售良好,熱度慢慢地過去了,雜誌社通過小田彰又開始聯係她關於下一年的新書籌備事宜,而每次寫新書的開始都是最痛苦的時候。
若鬆凜子疲憊地揉了揉眼睛,望向窗外。天空是昏昏的灰藍,陽光也懨懨的。
她歎了口氣,起身走向半開放的小廚房,起了個奶鍋,從冰箱裡拿出兩片吐司,正準備打發一頓午飯。
“滴滴”手機響了起來。
若鬆凜子頭昏腦脹,輕咳一聲,順手接了起來,“もしもし,我是若鬆。”
“阿凜,是我。”
“啊,今吉君,”若鬆凜子打起精神問道,“有什麼事情嗎?”
“我們剛剛打完了冬季杯的最後一場比賽……”今吉難得沒有在意她的稱呼,他整理著措辭,等了良久卻沒得到回複,“阿凜?”
隻聽見對麵傳來“啪”的一聲,電話被掛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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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鬆凜子醒來時,發覺自己正躺在臥室的床上。她仔細回憶了一下斷片之前的情節,慶幸自己在最後一秒還記得關掉奶鍋的火。
不過自己怎麼會躺在床上?她按了按發脹的太陽穴,撐著倍感沉重的身體從床上坐起來。
“醒了?”
若鬆凜子抬眼,看到今吉翔一的身影,“今吉君?”
“現在感覺怎麼樣?”今吉把一杯水遞給她,“剛剛已經喊了附近的醫生過來,說你是過度疲勞。”
“今吉君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若鬆凜子喝了一口水,覺得身體中的血液又重新流動了起來。
“嘛,總有辦法的,”今吉盤腿坐在了她的床邊的地板上,“不過沒想到火神那裡會有你家的鑰匙。”
“之前阿大經常屯不夠吃的,我就給他留了一個,有時候他就會來我這裡找點東西吃。”若鬆凜子揉了揉脖子,想從床上下來,卻感覺自己頭重腳輕的。
“小心。”今吉伸手扶住她,順勢把她圈在了自己和床鋪之間,“這個房間,”今吉環視一圈,“就是之前阿凜你拍那個照片的地方吧。”
“……嗯。”
“誒~”今吉意味深長地笑了。
“怎麼了?”若鬆凜子看著他的表情,頓時意識到他可能又要說一些虎狼之詞。
果然,今吉把她放在床鋪上的手握住,“我隻是在想,不知道阿凜什麼時候才能在這裡再露出之前那樣的表情呢。”
“……”若鬆凜子無語了一陣,這個人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像是打開了什麼奇怪的開關,她突然脫口而出問道,“呐,今吉君,之前沒有戀愛過吧?”
“為什麼突然說這個?”
“因為有些想象不到你跟彆的女生戀愛的樣子……”
“阿凜,”今吉眼中的笑意加深,“你知道你說這句話給我一個什麼暗示嗎?”
“什麼?”若鬆凜子像是在想彆的事情,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
“阿凜對我有占有欲了哦。”今吉笑著下了定論。
“……”若鬆凜子低著頭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