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開學,老生們紛紛返校,剛從高中畢業的新生們也成群結隊地出現在了街道上。
厚重的窗簾擋住了室外的光線,整個房間像一個黑沉的夢鄉。若鬆凜子朦朦朧朧間被外麵的喧鬨聲吵醒,下意識地往被子裡縮了縮,伸手往床的另一邊探去。
身邊的位置已經有些微涼,今吉大概已經起床一段時間了。客廳那邊有隱約的聲響傳來,應該是他在收拾昨天聚會後的殘局。
若鬆凜子摸索著原先放在床頭的手機,卻一個不慎將鬨鐘碰到了地上。金屬的鬨鐘砸在地上,發出巨大且刺耳的零碎聲響,房間外的聲音靜了一瞬,有急衝衝的腳步聲傳來,今吉衝進了房間裡,“怎麼了?”
“沒事,鬨鐘碰倒了,”若鬆凜子連忙解釋,“太黑了……”床頭下陷,若鬆凜子在黑暗中感到有一陣溫熱覆蓋在她的眼睛上。
今吉坐在她身邊,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下一秒,有幾道暖紅的光線從他的指縫間透過,沒入她的瞳仁中。
她眨了眨眼,睫毛掃過他的掌心,帶去一陣微癢,無限黑暗中驟然的明亮並沒有帶來刺眼的感覺,是他的手掌為她擋去了大部分的不適。
“要起來嗎?”他的手停留了一會兒才慢慢拿開。
“翔一什麼時候起的?我一點印象都沒有。”若鬆凜子把手遞給今吉,被他順勢從被子裡拉起。
“大概六點多吧,去河堤那邊跑步了。”
“好有精神啊,年輕人真是一點都不怕累呢。”她坐起身來之後,又像沒骨頭一樣抱著他的手臂靠著,“好累,真不想起床。”
“阿凜要好好運動了哦,總是這麼容易疲勞,”今吉摸摸她淩亂的頭發,“不如明天開始跟我去跑步吧。”
“不要。”她拒絕得快速而果斷。
“啊,阿凜要把力氣全花在這裡是嗎?”今吉扯了扯她手裡的被子,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笑著說道,“我都理解的哦。”
“今吉君,你好像有點過分了哦。”若鬆凜子的語氣裡帶著開玩笑的警告。
“嘛,好久沒聽到這個稱呼了,阿凜這樣叫我才過分呢,不過,”總是能在綿羊和狼的狀態之間自如切換的腹黑眼鏡笑道,“阿凜昨晚都沒覺得我過分,這會兒為什麼會這麼想呢?”
“哪有?”她趕緊反駁道,“我昨晚也這麼覺得啊。”
“要是說到昨晚的話,阿凜覺得應該是誰的錯呢?”他聞言眯了眯眼睛,表情令若鬆凜子感到莫名的危險,她往後挪了挪,背貼到了牆上,還沒來得及回答,高大的身軀就已經覆了下去,“好像全都是阿凜的錯哦。”
“呐,不要露出一張不服氣的臉嘛,我可以給你解釋的哦,”今吉把她的雙手都握在左手中,壓在了她靠著的牆麵,沿著幾小時前留下的、現在還未消退的痕跡逐一吻下,“這裡要怪阿凜,好白,這裡也是,嘛,這裡也一樣,還有這裡,唔,好軟……”
“.…..翔一……不、不要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