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凜今天很累嗎?”若鬆凜子正坐在茶幾邊上整理包裡的東西,今吉把一杯溫好的薑汁牛奶放在了桌上,走過來環抱住了她,“有點心不在焉的哦。”
“也沒有啦,”她的動作停了停,像是想起了什麼,笑著回答,“隻是忽然感受到了一些很重要的東西,怎麼說呢,大概是讓自己的生命有了更多重量吧。”
“很重要的東西?”
“嗯,‘血緣’啊‘羈絆’啊之類的。”
今吉了然,垂頭咬住了她的耳珠,“我猜是孝甫跟你說什麼了吧?”
“誒?你怎麼知道?”
“因為阿凜你一臉‘弟弟說了令人意外很感動的話’這樣的表情啊。”
“翔一,”若鬆凜子摸著他環抱在腰間的手臂,少年的皮膚下有微微躍動的肌肉,“你又開始像個妖怪了哦。”
“明明是阿凜很好懂啦。”他在她耳畔輕笑著說道,“阿凜的每一個細節我都懂的哦。”
“你就沒想過是我願意給你機會讓你懂的嗎?”她不甘示弱地反問道。
“嘛,那多謝阿凜啦,”他一點都不介意地回答道,略略轉身將她平放在了地板上後笑著俯視著她,“那阿凜的全部我都想了解,希望你能給我更多的機會哦……”
……
陽光從窗戶透進來,在背後的牆上折射出一片暗光。今吉赤腳站在鏡子前,沒擦乾的水珠順著他的黑發將滴未滴地墜在發梢上。他眯著眼睛看著鏡中的自己,發散著不為人知的思緒。
浴室門被打開,一陣帶著沐浴露味道的潮氣奔湧而出,鏡中的人模糊了,連帶著被放在洗臉台上的半框眼睛都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白霧。
他轉頭看到若鬆凜子裹著浴袍走出霧蒙蒙的浴室。
剛出浴的少女身上還散發著浸透了水光的紅潤,腰帶鬆鬆地係著,肩頭的部分也鬆垮地被她隨意攏著。
“不去把頭發吹乾的話不會覺得不舒服嗎?”她抬手撥了撥貼在他額頭的發絲。
今吉沒回答她的問題,抓住她的手腕,另一隻手輕扯她的衣領端詳了一會兒,“唔,鎖骨這裡,還沒消下去啊。”
“哪有這麼快啦。”若鬆凜子從他的桎梏中掙紮出來,捂緊了浴袍,“如果覺得礙眼的話,下次就不要弄出這種痕跡啦。”
“沒有覺得礙眼什麼的呢,”他笑著在身後摸索著眼鏡,“要不是阿凜你還準備出門,才不會隻在現在這些地方哦。”
“就算你這麼說,我也並不想感謝你哦。”
“沒關係,還是能感受到的,阿凜的心意。”戴上眼鏡的今吉恢複了他日常的惡劣,“嘛,畢竟每次阿凜對我都是很熱情的呢。”
若鬆凜子輕輕踢了踢他修長結實的小腿,“你不要麵不改色地說這種話好嗎?”
“明明是阿凜敢做不敢認吧,是在責怪我的坦誠嗎?”今吉探身過去看著她的臉,“現在連直視我都不敢了嗎?”
他把若鬆凜子拉到麵前,躬身把臉貼在了她的頸窩,“好啦,這下看不到了,阿凜不要再不好意思了哦。”
不料若鬆凜子被他半濕的頭發掃著身體,不由得涼得打了個寒顫,她麵無表情地一把推開了他,“去剪頭發吧,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