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驚一場的事件結束之後,仙道夫婦來到了民宿,“抱歉了,底下的人不會做事,嚇到你們了。”
“這幾天的費用就免了吧,權當對各位的賠禮了。”她充滿歉意地朝大家欠了欠身,“希望各位不要見怪,並且接受我們的道歉。”
眾人也趕緊回禮道謝。
“太太,您終於出差回來了。”中田太太站在一邊滿臉的欣慰,連臉上的皺紋都舒展了開來。
仙道太太牽著她的手拍了拍,“中田太太,阿彰比較隨意,店裡的事情還是要多麻煩你了。”
“不麻煩,而且仙道先生也很關心店裡的事情。”
仙道太太笑了,原本的清冷氣質如春雪般散去,“沒關係的,中田太太,你不必替阿彰說好話的。”
“才不是哦,我說的都是實話。”中田太太趕緊擺擺手。
“是嘛,”她笑望著丈夫,“沒想到阿彰會這麼有乾勁。”
“乾勁什麼的,真是令人傷腦筋啊,”仙道一副無奈的樣子,聳了聳肩,“中田太太,你還是不要在阿空這裡誇我了。”
“仙道先生你可真是的……”中田太太絮絮叨叨地拉著仙道太太說話,後者轉頭跟仙道相視一笑,跟著中田太太往室內走去。
“這個類型的美人也很戳我的審美啊。”青木千夏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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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海邊瘋玩了這幾天,若鬆凜子覺得自己已經黑了一個度了,即使已經做好了萬全的防曬準備,好像還是抵禦不住熱情的湘南的紫外線。
她皺著眉頭,有些遺憾地望著窗外的藍天碧海,好想出去玩,但是真的不能再曬黑了啊……
一邊心想著,一邊在行李箱中翻動著,忽然在行李箱最外側的夾層中摸到了一張手感略硬的東西。
若鬆凜子往下掏了掏,從裡麵拿出一個筆記本,有一張紙從筆記本裡掉了出來。
她撿起來一看,“婚姻屆”三個字赫然入目。
翔一什麼時候去領了這個?她愣愣地盯著麵前被折起來後又壓平的申請書,像是發現到了什麼事情,心臟忽地劇烈跳動起來。
結婚啊……
她一時思緒紛亂,一時滿腦空白,木木地將紙張疊好,又塞回了行李箱中。
……
樓下的眾人正在玩著什麼紙牌遊戲,結果就看著今吉手邊的籌碼越堆越高。
“真是妖怪啊,今吉。”
看到若鬆凜子從樓上下來,今吉正要放下手中的牌,“到此為止了。”
“沒事沒事,翔一你們繼續玩吧。”若鬆凜子連忙阻止了他,“我出去走走。”
“我陪你。”
“不用啦,不會走遠的。”說完她就走出了門。
今吉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心裡察覺到她的狀態有些奇怪,但並沒有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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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鬆凜子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眼看不遠處就是海邊了,她才恍然地回過神來,停下了腳步。身邊的民居突然打開了門,仙道太太出現在了她的視線中。
“若鬆小姐?”
若鬆凜子欠身問好,“早上好,仙道太太。”
得知她並沒有什麼事情要忙的,仙道太太便邀請她到家裡坐坐。
“會打擾到您嗎?”若鬆凜子之前聽了綠間他們的談話,不免有些惴惴的。
“不會,原也出去打球了,阿彰現在應該還在釣魚吧。”仙道太太笑意瑩瑩地回答。
她的笑容很真誠,清清淡淡的,不經意間就拂去了若鬆凜子的緊張,“那就打擾了。”
仙道宅的陳設很普通,跟平常人家家裡也沒什麼太大的區彆。
一點也不像是電視劇和電影裡的那種樣子,日式客廳裡擺著武士刀之類的。
“紅茶可以嗎?”
“好的,謝謝您。”
紅茶熱氣嫋嫋上升,兩人坐在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若鬆小姐跟奏家的那個女兒是同學嗎?”
“是的,我跟千葉是同一個專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