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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長廊處一黑一青的身子,踽踽踱步向前走著。
雖不知何因,嚴厲的刑罰突然中止,可全身上下仍是受了極重的傷,兩人走得甚是緩慢艱難。
路過長廊拐彎處時,兩人突然一驚,齊齊跪下,同聲叫道:“王爺!”
一襲紫色華服從拐彎處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身姿優雅至極,如踩著步步蓮花,蹋波而來。
明明是一副閒散的姿態,可地上跪著的兩人卻雙雙感受到一股冷到極致的殺氣慢慢的以那人為中心,向四周無限製的擴散開來。
呃。。。老爺(王爺)這副樣子,怕是又在小姐處碰了釘子了吧。
花紫澤停了步,轉身斜靠在廊柱上,涼涼的開口道:“起吧,以後都不必在我麵前下跪,也不必再聽從我的吩咐。”
一青一黑兩個身子瞬時一僵,本就因刑罰變得慘白的臉色更加毫無血色。
這是。。。要趕他們兩個走嗎?
“辰兒向我要了你們,以後她就是你們的主子了。”
地上跪著的兩人身子再是一僵,不過臉色卻比剛才好了許多,他們兩個都是從小在王府裡長大的家仆,且都忠心耿耿,把服侍好王爺和小姐作為終身的職責和目標,若是被趕出了王府,還真不知道能做什麼。
可是一直那麼冷情冷性的小姐竟然會向王爺要了他們兩個,說不感動是假的,所以兩個人在瞬間的恍神後便立馬以額叩地,齊齊說道:“青嫋(黑翼)必定誓死效忠小姐。”
花紫宸帶著些怨氣的哼了聲,接著道:“雖說你們以後隻要聽從辰兒的吩咐就好,可是。。。”
話音稍停,他微轉了身子,扯長了調子,慢悠悠的說道:“具體該怎麼做。。。你們還是要好好想清楚了。。。”
青嫋,黑翼額跡統統滑下三道黑線,這是。。。要讓他們兩個做所謂的‘線人’嗎,說到底還不是想知道任何有關小姐的消息。
青嫋,黑翼甚是遲疑的回道:“屬下明白。”
左右王爺都是為了小姐好,這。。。也不算背叛小姐吧。。。
花紫澤這才滿意的笑臉對上他們,雙手虛扶,讓他們起了身。
噙著盈盈笑意說道:“好了,去辰兒那兒報到一下,免得辰兒以為我答應的事沒有做到。”
“是!”
兩人遲疑的望了下還杵在走廊處的花紫澤,腳動了動還是沒邁出去,王爺不走是有什麼事還要吩咐的嗎?
看出他們的顧慮,花紫澤頂著那張絕美的笑臉,對他們擺了擺手,說道:“快去吧,晚了辰兒怕是要歇息了。”
得了首肯,兩人便微低著頭,小心謹慎的越過走廊上的某人向小姐住的院子走去。
隻是。。。
他們走一步,後麵的人也就走一步,帶他們回過頭來詢問時,又是被一陣擺手和催促趕著回了頭,繼續往跟前走。
隻是一直被老爺那麼跟著,心裡實在是不怎麼踏實,這短短的一個回廊加通向小姐院門的十字路走的真真是萬分艱難。
待終於到了院門口,得了通報,進了院子,在會客的廳裡看見渾身散發著清冷之氣的小姐後,他們才不自覺的放鬆了下來,不知為何,小姐雖然隻有七歲,而且一直都是那麼冷冰冰的性子,可是每次看到小姐,心裡就會自然而然的安靜平穩下來。
那雙仿佛染著月之光華的銀眸好像能包羅一切,容納一切,從裡麵看不出任何人應該有的欲望之光,好像在那雙眸子麵前,一切都可以被接納,被原諒,一切隱藏起來的汙穢都會無所遁形,一切美好的事物也都會在它的麵前黯然失色。
坐在廳中軟榻上看書的人,略抬頭看了一進大廳就雙雙跪倒的青嫋,黑翼。
輕語道:“你們以後對我都無需行此大禮,跟在我身邊後,以前怎麼做,往後還是如此就,好了,天色也不早了,這裡不需要你們伺候著,下去吧。”
青嫋,黑翼知道小姐最不喜這些麵子上的繁文縟節,和表達衷心感激的這些說辭。
隻是,小姐雖不在乎,隻要他們銘刻在心就好
在重重磕了頭後,他們雙雙告退。
剛轉過身準備離開,後麵又傳來淡淡的一句:“回去之前先去趟‘醫雪閣’吧。”
‘醫雪閣’是老爺專門為小姐建的醫藥閣,裡麵收藏者天下最好最全的醫藥。
青嫋和黑翼又是亂感動一把,謝了小姐後,就出了廳門,隻是剛一踏出門檻,迎麵就撞上了往裡探頭探腦的花紫澤。
花紫澤站直了身子,乾咳了一聲後,麵色如常的對他們揮了揮手,示意他們自顧離去。
青嫋,黑翼自然明白一直跟在後麵的老爺,是想借著他們來此,順道溜進來看望小姐的。
出了院門,裡麵隱隱約約傳來一些聲音。。。
“辰兒,你晚上都沒有來正廳吃晚飯,肚子餓不餓,我讓人去給你準備些。”
“我沒有食欲。”
“辰兒,沒有食欲也要吃一點,這樣對身體好些,我已經讓廚房準備碗香菇乾貝粥,你多少吃一點吧。”
“。。。。。。”
“辰兒。。。其實。。。這粥是我親手做的。。。”
“。。。我吃一些吧。。。”
“辰兒~~~”
青嫋,黑翼相視一笑,幸好,這樣冷清的小姐有這樣熱情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