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頭的華山派掌門用底氣十足,內力渾厚的聲音喊道:“各位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諸位能來,就是給吳某,給各個門派麵子,這次到的各位江湖少俠都會送上一份禮品。”
他頓了下,讓門派弟子開始分發禮品,禮品雖說沒多麼金貴,但也是難得實用的,是一瓶藥酒和金瘡藥。
然後繼續說道:“這幾天將會在諸位的見證下,角逐出冠軍者,將會得到這本《玄黃經》,此乃眾多門派弟子在群山中,遇坐化高人所得,因爭搶之事才開辦這次的華山論劍。”
“這本《玄黃經》能有什麼用啊!”坐在比武台下的一人問道。
“這位小兄弟問得好,這本《玄黃經》經我們各個掌門共同商議決定,為了公平我們也隻看前兩頁,可以了解到練此經者,內力可以成倍增長,但這也要看個人資質,有人也許無用,有人也許有用。”
“多說無益,趕緊開始啊!”
“那我們這些不在八大門派的可不可以爭奪啊!”
“對啊對啊!”有人附和道。
這才是他們關心的問題。
“哈哈哈哈哈哈。”還沒等華山派掌門說話,恒山派掌門就在旁邊笑道:“當然,你們要是能贏了老夫的徒弟自然可以。”
“恒老頭口氣不小!”黃輝山莊的莊主說道:“還沒比呢,怎就知你徒弟成了冠軍? ”
“華兒當然不會讓我失望。”恒老頭拍了下自己徒弟的肩膀,自信的樣子仿佛已經贏了華山論劍。
華山論劍是擂台賽,抽簽決定出場順序,比三天。
那個恒山派的華兒很幸運的抽到了倒數第二名。
而華山派最倒黴的抽到了第一名,這意味著他要想守擂成功就得跟另外七大派比三天,這對於華山派的弟子來說是個不小的挑戰,要七場都勝,還不間斷的連比三天,其中還要接受江湖人士的挑戰,對於體力也是個很大的挑戰。
緊接著是嵩山派,衡山派,西廬山莊,雁蕩山莊,泰山派,恒山派,黃輝山莊。
抽簽結果有人歡喜有人愁。
最歡喜的怕就是黃輝山莊,但說到最愁的怕也不是華山派,《玄黃經》並不適用於華山派的心法,所以最愁的怕是嵩山派了。
江湖人做事那絕對不拖泥帶水,抽簽儀式結束後便開始了第一輪的比試,著人在比武台邊上插了根五指粗的香,大概能燃三個時辰,香燃儘,今天的比試才算結束。
華山派善劍,大弟子閉關,上的是二弟子:符昀飛。
嵩山派善棍,上的是大弟子:悟真。
兩人站在東西兩側對立,互相鞠了一躬表示尊敬。
太陽高照,一陣涼風吹過,比武台周圍的紅葉簌簌落地,符昀飛輕笑一下,引得台下女子尖叫連連,劍氣襲人,身形如電,動作迅速直擊對方要害;悟真陡然矮下一截,躲過符昀飛的劍,抄起木棍,以攻為守直撲而上,向符昀飛揮去。符昀飛側身一躲,悟真緊接著微蹲,單腿擺動,橫掃而來;符昀飛單腳一點,身子騰空而起,躲開悟真的棍棒,看準機會,猛然衝出,向悟真門麵攻擊。
悟真假裝露出了破綻,預判了符昀飛攻擊的動作,用棍棒擋開了符昀飛的劍,一出請君入甕,進了他的攻擊範圍,食指中指一並,把符昀飛點在原地。
“符施主,承讓!”
符昀飛被解開穴道,笑了下衝悟真抱拳微欠身說道:“受教了。”
台下的觀眾開始歡呼,沒想到第一場比試結束得這麼快,華山派也沒想糾纏,本就無所謂,所以隻是上了二弟子實戰練習,要不兩派大弟子都上,第一場比試可能一天都完不了。
“定元指!”
“牛啊牛啊!”
“這麼快就使出定元指,是不想浪費體力應對接下來的第二場比試啊。”
“我看這符昀飛也沒認真比啊!”
“看來華山派是真不想要《玄黃經》啊。”
“這麼簡單,我都想上去試試了。”
“做夢吧,悟真可是嵩山派近百年的集大成者。”
“要是他能撐到最後一局,沒什麼體力了倒是可以試試。”
‘嵩山派’‘定元指’確實厲害,過千帆想起了在臨江縣時對戰過的嵩山派的俗家弟子,當時被點了一下,胳膊就麻了三天。看這個嵩山派大弟子內力更深,不知道被點一下會不會更難受,隻是比武講究點到為止,應該不會下死手。
到這香之燃儘了一個時辰而已,接下來要對戰的時衡山派,衡山派和華山派一樣,善劍。隻是流派不一樣,華山輕劍重劍共存,而衡山派隻修煉輕劍。
“要不要賭一下,你覺得他倆誰會贏?”楚客寒對過千帆說道。
“賭什麼?”
“那當然是賭錢啊。”楚客寒笑道,他不缺錢,但就是故意刺激過千帆。
“不賭。”
“千帆兄這是怕輸嗎?”
“怕。”過千帆毫不猶豫地說道。
“來來來,我跟你賭。”寧易來了興致,對楚客寒說道。
“你賭什麼?”
“我賭衡山派贏。”
“好,那我賭嵩山派贏,輸了可不要哭鼻子啊。”
第二輪比試衡山派派上的是掌門女兒,莫秀秀。她不僅練劍,也是個暗器高手,據說從衡山派中還未曾有過敗績。而且雖說長相清秀,但心狠手辣,還真不知道他倆誰能贏。
兩人也沒廢話,即刻開打。莫秀秀左手從腰間抽出配劍,右手握住暗器隻等伺機而動,用靈動的聲音說道:“望大師手下留情。”
話音未落人就衝了上去,淩厲的劍氣猶如流星般快刺向悟真,悟真擋下一擊,緊接著臉被暗器劃傷了一個口子。往後退了幾步躲過幾隻閃電鏢,摸了下臉,還好躲得快,臉上的傷口不大,出血不多。
“姑娘,華山論劍講究點到即止,如若再這樣那就得罪了。”一手放在胸前,一手握著棍棒說道。
他騰空而起,在空中旋身躲過莫秀秀發過來的閃電鏢,棍棒在手中轉起來化解了暗器,棍子速度極快,但都點到為止,並沒有打傷莫秀秀,莫秀秀眼看處於下風,便掏出六支鏢,每隻手的指間夾三支,同時向悟真射來。兩支射向雙眼,一支射向咽喉,最後三支射向胸膛。六支鏢不同方向,速度快得驚人。
悟真不緊不慢得,微微偏身側頭,躲過了射向雙眼的兩支鏢;腦袋一偏,咬住了射向咽喉的一支鏢;雙手一晃橫在胸前,手裡的棍子接住了射向胸膛的三支鏢。
最後猶如遊龍一般,肉眼隻能看見殘影,悟真倏然站在莫秀秀眼前,棍棒離她的天靈蓋隻有一寸之隔,手裡的閃電鏢都掉在了地上,剛才的肅殺之意蕩然無存。
“我輸了。”莫秀秀也不扭捏,大方承認,之前在衡山派沒輸過也是她井底之蛙了,她盤算著華山論劍後多出去遊曆。
“這悟真這麼厲害!?”寧易說道,語氣裡帶著一絲酸味。
“連嵩山派得定元指都還沒用,那小姑娘不行啊。”在寧易旁邊得一個五大三粗的江湖人士說道。
“我就不信了。”寧易把手裡的銀子遞給楚客寒,繼續不服道:“下一輪,我還賭那個,那個什麼來著?”
“西廬山莊。”李星河說道。
“對,我賭西廬山莊贏,敢不敢來。”寧易挑釁著看著楚客寒。
“行啊,來。”楚客寒看向過千帆問道:“千帆兄來不來。”
“不來。”他看向比武台,西廬山莊的代表已經上來了,也是個女弟子。
“又是個女娃娃,看來又懸了。”剛才那個五大三粗的江湖人士說道。
“怎麼?瞧不起女人啊!”有個女子說道。
“對,就是瞧不起怎樣?”五大三粗的江湖人士旁邊的一個人說道,看起來應該是他的朋友,也可能是小弟。
“呸,真是讓人笑掉大牙了,就你們這樣的還看不上女人,女人你們也打不過。”女子譏諷道。
兩個人眼看著就想動手打這個女人,讓楚客寒攔了下來。
“兩位是要跟女人動手嗎?”想了想,然後加了一句諷刺:“小人行徑。”
“就是就是,有本事上比武台打。”寧易附和道。
“兩位要是覺得能打過女人,怎麼不上台跟西廬山莊的女弟子打?”女人看有人相助,便開口道。
“行,要是這個西廬山莊能贏,我就上去挑戰。”五大三粗的江湖人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