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一刀很明白這個道理,他也是高手,隻不過,這次,他先亂了。
麵對這個幾乎可以當自己兒子的男人,他有種無力感,似乎還沒動手,勝負已分。
他手心開始變得冰涼和潮濕,不見血也開始發出微微的嗡嗡聲。
似乎是哀鳴。
“可以開始了嗎?”
男人平靜的看著他,問道。
關一刀心中火了,多年的江湖殺戮自己居然會覺得膽顫,突然有點怨恨自己心中那莫名的膽怯,他舉起不見血,沒有預兆的狠狠的朝男人砍去。
男人的眼睛嗖的就亮了起來,不再是平靜如水,而是嗜血的渴望,就想是餓了三天的獵豹看到了一隻肥美的羔羊。
他微微晃動著身體,靈巧的左右跳動,不是進攻,隻是躲閃,有幾次,不見血那寒森森的刀刃幾乎是貼著他的衣襟而過。
可直到現在,他依舊毫發無傷,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
關一刀有些急了。
對手的一味躲閃讓他預感不妙,自己的禦龍十三刀幾乎就要使儘,那個時候,就是一決生死的時候。
天色更暗了,風也更大了。
山頂的那顆老鬆幾乎就要被折斷。
可是,這些都比不過那兩條不停跳動的矯健身影。
關一刀越砍越快,越砍越急,到了最後,上下左右幾乎全是不見血的虛影,男人那黑色的衣衫幾乎全部籠罩在白色的刀光之下。
“吭~!”
一聲清脆的響聲響起。
一把同樣閃著寒光的窄刀從虛虛實實的刀光中穿了出來,沒有任何技巧,沒有任何花招,直直的朝關一刀刺過去。
這一刀很神奇,那幾乎沒有縫隙的刀光居然給他刺了個透,男人完全無視關一刀那氣勢磅礴的刀法,筆直的撞了進去。
一刀,就隻有了一刀。
立刻,漫天的刀光消失了,隻剩下麵對麵的兩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