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監獄待了幾天,祝餘發現自己意外的適應這種生活。
這地方除了關著的人不行以外其他還不錯,祝餘覺得一旦接受了自己這輩子都出不去的事實後,突然發現監獄才是人生最後的歸宿了,不僅管吃管喝還給你工作,要什麼自行車。
但這些的前提都是,得忽略關著的人。
拋開事實不談問題是事實拋不開,祝餘本以為和唐恩那幾個煞筆一個牢房就夠憋屈了,誰能想到小小的六人間簡直是臥虎藏龍。
祝餘現在上廁所都要警惕旁邊有沒有人盯著他屁股。
這監獄除了崆峒無腦暴力男以外都是南通是吧?!
祝餘其實也不清楚自己失憶前到底喜不喜歡男的,但他可以確定的是這群動手動腳的煞筆絕對不是他的菜!
說起來,白世這段時間也和他混熟了,沒辦法,誰能拒絕一個天天對自己噓寒問暖的大美人,難道我真是個南通?
就在祝餘想要不然趁白世還沒被人拐走自己主動點的時候,他突然發現白世雖然長著一張嬌弱美人臉,但比自己高啊啊啊啊啊!
【幾天不見,你都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了?】
是你,神出鬼沒的謎語人電流音!
祝餘現在已經鍛煉出來了,無論無論遇見什麼都不動穩如泰山,但即便是適應力強如他還是想不通自己失憶前花那麼大勁進這個破監獄乾什麼。
【你原來都這麼活潑的嗎?】
“你很了解我?”
【說不上,但看來失憶真的能改變一個人。】
“……你找我不會就為了這個吧?”
【其實我已經後悔找你了,不過來都來了,我還是告訴你一點什麼好了。】
“我猜這裡很快就會發生什麼變化吧?”
【哦?你怎麼知道?】
電流音找上祝餘的時候其實他正在放風,他將雙手藏在囚服的袖子裡,毫無目的地狹小的空間內漫無目的地散步。
而他的正前方,一個黑色身影闖入視線,是一個看上去經常鍛煉的肌肉男。
肌肉男沒有說話,祝餘隻能聽見男人指縫傳來的手指骨骼響動聲,和挑釁不屑的眼神。
而遠處,白世一臉擔憂地望著他。
其他也在放風的犯人們都迅速的聚集了過來,他們就像是鯊魚一樣,即使在深不見底的深海裡,還是能在第一時間內準確無誤地嗅到鮮血的味道。
不……應該說聞到腐肉的鬣狗差不多。
“祝餘……”
白世緊張地捏緊衣服,看上去周圍人的聚集和目光讓他很害怕。
祝餘心裡隻有一股說不上來的煩躁,怎麼什麼都不能如自己所願呢?
惡心的對手,惡心的目光,惡心的人群,一種暴虐的煩躁感衝破了他一直維持的理智防線。
理智告訴他,應該忍下來。
該死的電流音還有話沒說完。
周圍都是等著看他好戲的。
回去唐恩那個沒腦子的也會一直張著那張蠢透的嘴取笑他。
亞當那個B人也沒什麼好話,剩下那幾個廢物打牌更有說不完的屁話。
可——
憑什麼?
憑什麼要他忍?
如果進到這個狗屎監獄忍氣吞聲是自己失憶以前的願望的話,那他寧願——
祝餘一拳打了上去!
他現在已經不在意那個電流音了,什麼目標什麼白世什麼唐恩什麼都不重要!!
現在!!!
他隻要打倒眼前這個煞筆就好了!
肌肉男愣了一下,下意識朝人群中的白世看了過去,可下一秒他就被祝餘一腳踹倒在地,“你在看誰?”
祝餘隻感覺自己腦袋裡的腦漿在沸騰,他的血液幾乎要被這股無名之火蒸發了,趁著趴在地上的肌肉男還沒爬起來,他快速走了過去,用兩隻腿牢牢卡在肌肉男那肌肉橫軋的腰上,然後用手生生掰斷肌肉男的拇指。
祝餘沒有任何打架鬥毆的記憶,可身體就像本能一般舉起了手,“哢嚓”一聲——
還在一邊慘叫一邊罵著臟話的肌肉男再也沒辦法吐露出一句多餘的廢話了。
周圍圍觀的囚犯紛紛發出巨大的唏噓聲:“是不是廢物啊,被這樣一個小白臉打成這樣!”
“軟腳蝦!”
“還能不能行站起來繼續打呀?長這麼大塊頭是吃屎的呀!這都辦不到你還不如去死!”
可一時腎上腺素分泌的瘋狂並不能徹底抵消體型上的差距,肌肉男終於意識到了這一點後立刻反打。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