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語了。
祝餘看著唐恩那一把亂糟糟的胡須,這人是聞著骨頭的瘋狗嗎?真是有陰魂不散的。
等等,這個比喻是不是把他自己也罵進去了?什麼骨頭,呸呸呸!
唐恩打量著祝餘,點了點頭:“想不到你這種小白臉還是有點用的,居然能打贏安其羅。”
啊?
祝餘漠然盯著唐恩,皮笑肉不笑,不是吧不是吧不會有人覺得他不記仇吧?
還是說在唐恩這個蠢貨眼裡自己是什麼被他一誇就忘卻前塵的傻白甜?
“你到底想說什麼?”
唐恩聽到這話臉色立馬變得難看起來,畢竟在唐恩看來,自己願意紆尊降貴主動和這麼個廢物的小白臉搭話,結果這小白臉居然不感恩戴德?
“如果沒什麼話說的話我先回去了。”
唐恩瞪大了眼睛,祝餘硬是從那被胡子遮擋的臉上看出了震驚和憤怒。
但這關他屁事?
祝餘冷漠地想:他是來這裡坐牢的,不是來這玩什麼奇怪play的。
唐恩額頭已經出現了顯而易見的青筋,他本來就不是什麼掩藏得住的聰明人,眼見火山就要爆發之際,又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勉強壓製住了。
“我就是想問問你,你的隊友確定了嗎?要不要和我一隊?”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祝餘聽著這話甚至都想笑,真有意思,都當他是傻子是吧?
祝餘隻覺得沒意思。
唐恩這個隻長胡子不長腦子的蠢貨怎麼可能乾得來找誇自己來找自己組隊這種活?真對自己改觀就算了,一副我給你臉你彆不要的樣子怎麼看都不是真心的。
今天的事實在太多了,祝餘也沒力氣再來一出《士為知己者死,感激涕零喜逢明主必將肝膽塗地》的戲碼。
“不好意思,我這裡已經確定了隊友提交了,你來得晚了一點。”
按道理來說被拒絕唐恩就應該走人了,這樣還會顯得他很體麵,奈何好言難勸該死的鬼,慈善不度自絕的人,於是下一秒祝餘就看見了怒發衝冠的唐恩。
這大胡子看起來快氣瘋了,恨得咬牙切齒甚至眼白都爆了血絲,祝餘其實很怕下一秒這人氣出個好歹跟個氣球一樣“砰”地在自己眼前爆炸。
唐恩氣得恨不得殺人,本來他就是被迫招攬祝餘的,在他眼裡祝餘這個廢物小白臉根本就不配加入他偉大的隊伍,但奈何另一個隊友被豬油蒙了心或者說看上這小白臉怎麼說都要加個祝餘他才來。
其實祝餘不加入正好,可該死的小白臉居然敢拒絕???
誰給他的膽子????
不會真以為打贏安其羅一個孬種就在這沾沾自喜了吧?
於是乎,抱著我可以不要你但你不能拒絕的唐恩一把猛地拽住祝餘的衣領,惡狠狠地說:“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
祝餘非但沒有一絲懼怕,他甚至覺得可笑,也真笑出聲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什麼東西?不是你來邀請我的嗎?怎麼不問問你自己是什麼東西?”
唐恩聽了越發憤怒,身體表麵的皮膚都因為憤怒而發紅,“廢物東西,你是不是靠著你那張臉勾引了不少人!賤人!”
這人是不是有病?
祝餘是真的有些火大了,新仇舊賬一起算唄,有本事唐恩就在這殺了他!這麼想著祝餘狠狠地一腳踹在唐恩的腹部,唐恩吃痛,條件反射的鬆開了手。
但很快唐恩就反應過來了,下一秒就用自己那雙手用力的掐住祝餘的喉嚨,從他的角度來看眼前的青年因為缺氧雙眼已經慢慢通紅,那雙令人作嘔的血色雙瞳和周圍布滿的紅血絲交相輝映,唐恩從心底裡產生一股快意。
他在手上繼續用勁,但不是要將祝餘置於死地,而是宛如貓逗老鼠一般慢慢戲弄,在看出來祝餘馬上因為缺氧窒息昏過去的時候又鬆開些力道讓其能夠呼吸。
祝餘卻在這一陣反複窒息缺氧的折磨中越發看不起唐恩,他的眼神中帶著過於明顯的不屑了,讓直視那雙眼的唐恩怒火中燒。
雖然祝餘現在被折磨的十分狼狽,但唐恩已經沒辦法從這種遊戲中獲得快【感了,他必須要徹底摧毀這個小白臉!!!
難聽貶低的話跟不要錢一樣持續輸出,但很可惜,如果祝餘還清醒著的話或許這招有效,可現在的他早就因為機械性的持續窒息產生的耳鳴根本聽不見那些垃圾話了。
但也並非什麼也做不到。
祝餘艱難地擠出了一個嘲諷的笑臉,然後斷斷續續地說:“你……是……小孩嗎?蠢貨,去!死!吧!”
這下唐恩就跟那個被紅布徹底激怒的公牛一樣失去了理智,下意識舉起拳頭就要朝祝餘的腦袋上打下去。
“住手!”
關鍵時刻亞當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一把抓住了唐恩的手臂然後將此人拽開。
“你想在比賽前因為殺人而喪失比賽資格嗎?”
這話是好話,但落在唐恩耳朵裡就就不好聽了。
祝餘喘著氣從地上爬起來,現在憤怒的不光是唐恩,祝餘感覺自己裡有一把火越燒越旺,血液就像是滾燙的岩漿般一遍遍衝擊著缺氧的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