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和鈴快步上前道:“銀嫻師妹,你感覺如何?”
銀嫻搖頭道:“我感覺頭暈暈的,對了,柯先生呢?”
白雲更聽到銀嫻還關心柯太樸,憤恨地語氣道:“他現在估計是在監牢裡,虧他長了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想不到是這麼卑鄙的人。”
銀嫻陡然加大聲音道:“什麼,柯先生被抓進牢裡了?”
俞和鈴在一旁說道:“是啊,他用迷藥迷暈了你。”
銀嫻回憶起確實是在喝完一杯茶後暈倒了,可是柯太樸是同她飲一壺裡的茶水。
她的茶杯中途是被一個店小二碰掉,然後重新更換的。
等到她喝完,便失去意識。
“白雲更,俞師姐,你們錯怪柯先生了,是有人下了迷藥,但絕對不可能是柯先生。”
銀嫻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
俞和鈴和白雲更半信半疑,若柯太樸想要對銀嫻行惡,完全可以買通店小二。
“這樣吧,我親自去和官爺解釋。”銀嫻正要起身,但頭暈乎乎的,又跌回椅子上。
俞和鈴安慰她道:“恐怕口說無憑,雙闕城對此種事情都很嚴格,恐怕不能相信你的說辭,讓白雲更先帶著你坐馬車回去客棧,接下來,我去茶樓找找線索。”
銀嫻感激的點頭。
茶樓裡三三兩兩的坐著幾人喝茶。
店小二無事,坐在一處桌子上扔銀子玩。
突然,一隻女人的手伸過來,將銀子接住。
“你……”店小二看著女人的打扮,立刻變得唯唯諾諾。
女人坐在店小二身旁,店小二馬上站了起來,低著頭。
女人身後的婢女道:“今日的事情,你是無論如何也不該說出去的。”
店小二點頭如搗蒜,生怕遲了便被報複般。
女人把銀子又仍在桌子上,然後帶著婢女離開。
店小二連忙收起銀子放入懷裡。
突然,他的肩膀被一隻手搭住。
他顫著聲音說道:“今日的事,我絕對不會往外說半個字。”
俞和鈴笑著說:“你怎麼不說,我正想要你說。”
店小二轉頭,見是今天那對男女身旁的女子。
“方才,我都看見了,雙闕城的城主不讓你說什麼事情?”
俞和鈴把店小二提留到茶樓後院,她步步緊逼店小二。
店小二受不了俞和鈴身上的氣勢,哭喪一張臉把事情全都招了出來。
“其實,雙闕城的城主一日前便發現那位公子是個男兒身,可他扮作姑娘,城主覺得被戲耍了,於是今日才出了這麼個計謀。”
雙闕城的城主對規矩的嚴格簡直到了令人發指的程度。
俞和鈴了然。
看來,是城主出手搞柯太樸,而且這件事也說明城主是個極其較真的人。
那麼,該如何救出柯太樸呢。
俞和鈴想到一個絕佳的主意,隻是不知道銀嫻配不配合了。
“隻要能救出柯先生,我願意。”銀嫻堅定的說。
俞和鈴把自己的想法私下裡同銀嫻道出,銀嫻的態度很是肯定。
“扮夫妻,又不是割肉,就算是割肉,隻要能救出柯先生,我也願意。”銀嫻說完,自知失言,手指放在嘴唇上。
俞和鈴道:“既然如此,事不宜遲,我們便去衙門救回柯先生。”
衙役看到俞和鈴和銀嫻到來,便攔住二人。
銀嫻說:“這位大哥,我們是來贖回我相公的。”
衙役仍不肯放行:“姑娘,明日再來吧,城主此時正在裡麵。”
俞和鈴心想,若不是城主在裡麵,她們還不至於這麼著急。
俞和鈴眼波流轉,她讓銀嫻在衙門門口等她。
銀嫻見師姐勝券在握的樣子,也就老老實實呆在門口。
俞和鈴找到無人的暗處,一轉身,整個人隱身入了衙門。
柯太樸此時被關在衙門裡的監牢。
城主黎塗芝披著黑色披風站在牢門外。
“你們這些男人,真是無可救藥。”黎塗芝對著牢房裡被關押的一眾潦倒男子說。
柯太樸此時擔憂銀嫻的安危,是以沒有理會城主對他們一眾人的奚落。
有一個硬氣的漢子看不過眼,扒著監牢唾罵黎塗芝。
“你才是個毒婦,好好的雙闕城,非要整個什麼破規矩,我們這些走鏢的,難不成經過你雙闕城還要把妻兒子女都帶在身邊嗎!”
黎塗芝不回答。
柯太樸注意到這位女城主情緒沒有起伏,臉上的表情就像焊上去的麵具,從始至終的平靜。
太過平靜,反而惹人顫栗。
俞和鈴隱身進入監牢,便看到這一幕。
就在她打算趁著城主離開,把柯太樸悄悄救走時,黎塗芝開口,讓她毛骨悚然。
黎塗芝轉身看著她隱身的方向道:“來者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