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狼,是仙人的坐騎與寵物,也意味著它擁有豐富的修行機遇。
“委屈你化作一隻小白兔,暫時呆在我身邊可好?”俞和鈴試探著問它。
仙狼冥瞬點點狼頭,老實的蹲坐在地麵上。
俞和鈴仙法一施,冥瞬的身形縮小,變成一隻通體雪白的小兔子。
俞和鈴把它抱在懷裡就出了洞穴,正巧遇見迎麵走來的蘇溱。
俞和鈴心內警鈴大作,方才,蘇溱是否都看到了?!
“俞和鈴,你怎麼抱了隻小白兔?”蘇溱自以為帶著適合的微笑道。
方才,他遙遙看到俞和鈴進了洞穴,便加急步伐趕過來,不料此時她抱了隻小白兔出來。
俞和鈴看著蘇溱臉上虛假的笑容,心裡沒了底。
他,該是看到了?還是沒看到?
俞和鈴鎮定道:“剛剛,我在路上看到一隻很可愛的小兔子,於是就跟著它,你瞧,它被我抓住了,果不其然,很可愛!”
她的語氣略微誇張,蘇溱沒有在意,他同俞和鈴並肩而行,他道:“俞和鈴,你很喜歡可愛的東西嗎?”
俞和鈴心不在焉點頭,口中掩飾道:“是啊,小白兔太可愛了,我看到就忍不住要摸摸,抱抱。”
蘇溱心內默默記下。
俞和鈴反問蘇溱:“蘇溱,你是有事情嗎?”
蘇溱搖頭否認,他說:“見你中途離開,恐你遇到危險,所以才來找你。”
俞和鈴聽到他的回答,心內滋味複雜,他有這麼好心?也是,當日她幫他在城主麵前解圍,之後又帶他去包紮,恐怕是感念她之前的好心。
蘇溱又提起了金微止。
“今日,見他下手處理了那妖怪,恐怕他不是個能輕易對付的。”
俞和鈴懷中的小白兔耳朵一縮,俞和鈴溫柔的摸著它的兔兒道:“我也覺得。”
俞和鈴能理解金微止是救妻心切,但是身為仙人的他,行事怎會變得如今般狠辣。
難道,是對仙帝的恨意輕易改變了他?還是,他本性如此?
俞和鈴不解,也不想再去追究,她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蘇溱伴著俞和鈴一路走回城主府,城主黎塗芝對他們一行人好酒好菜款待。
綠鑲想帶著黎塗芝去冥景都,黎塗芝表示一定要如期舉辦完模範夫妻比賽,於是綠鑲也在城主府住下。
黎塗芝挽留俞和鈴、蘇溱住下,俞和鈴思及到白田水,便也同意了。
柯太樸帶著昏迷的銀嫻回客棧,他同白雲更一起照顧她。
金微止也和錦榮回到他們暫住的客棧,表示這幾日打算在城中遊玩,等到第三場比試再來參加。
黎塗芝命人在城內張貼告示,第二場比試在兩日後接著舉行。
柯太樸與銀嫻已經輸掉第二場比試,他們便在城中繼續問著當地城民關於雙闕城的風俗人情。
銀嫻自那日醒來後,對著柯太樸,她總是有心躲避。
柯太樸發現她的異樣,便找到她真心坦白。
“銀嫻,當日懸崖之上,你說的話我都記得。”柯太樸想逼著銀嫻正視她的內心。
她也是愛他的,同他對她一樣。
銀嫻轉身欲逃離柯太樸,柯太樸在她身後說道:“銀嫻,我的回答是,不要來生,隻要今生。”
銀嫻止住了逃離的腳步。
她的臉刷的紅了,胭脂都變得遜色。
銀嫻出聲問身後的柯太樸:“你說的是真的?”
柯太樸一步步走向站定的銀嫻,他回答的聲音同他的步伐一樣堅定:“是真的,如果可以有生生世世,我柯太樸也要追隨你銀嫻。”
銀嫻攥緊的手心舒展,她終於笑了出來。
她轉身,衣衫翩躚。
這一轉身,就注定她再也不能離開柯太樸了,柯太樸同樣也放不下銀嫻。
一對真正的壁人,坦誠彼此的心意,花前月下,就是為他們準備的。
“我武不行,但是文還是可以的。”柯太樸攤開畫卷,丹青筆在手中描畫。
又一夜的月色鋪疊下,他再次畫下了她,這次為他捧燭一同端看畫卷的是她。
畫卷上的美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美眸凝視著他。
這次,她眼裡看的是他,心也屬他。
銀嫻同他月下相對,她接著說:“我武功可以,這樣,我們倆文武哪樣都不缺了。”
俞和鈴抱著白兔躲在花架後麵,她抬頭仰望天上的月光,一如往日的皎潔。
蘇溱和白雲更此時坐在客棧的屋簷上,二人正捧著酒壺,你一杯,我一杯的飲著。
月光同樣籠罩著他們。
蘇溱開口說:“白雲更,你今生,有沒有被彆人騙過?”
白雲更喝的臉蛋紅通通,他沉默了一會,似乎在腦海裡搜尋著記憶,而後,他道不記得了,又捧著酒杯猛灌一大口。
蘇溱覺得口裡酒水索然無味,他對白雲更說:“若是在我之後,有人再騙你,你大可以找我,我幫你出氣。”
白雲更搖搖頭,他突然釋然的說:“不用,蘇溱,你知道,有的人騙人,該是有他所圖。我呢,無所有,便不會被人惦記,所以,不會有人騙我的。”
白雲更說完,心內莫名惆悵,拿過酒壺就要再倒一杯,蘇溱奪過酒壺,蘇溱勸他道:“酒喝多,便會傷身,你不要多飲。”
白雲更笑笑,任屋簷上的清風吹佛他的臉麵。
轉眼,白雲更的酒杯滾落屋簷,蘇溱看向他,白雲更已經醉的睡過去。
蘇溱無奈的笑著,把他背起來,腳尖輕點,便飄落在地麵。
走向客棧的路上,白雲更突然在他背上說:“若是你騙我,騙就騙了,誰讓你,是我的好兄弟呢。”
蘇溱難得心內發慌。
他試探叫著白雲更,白雲更沒有回答。
蘇溱猜測方才該是他的夢話,便不再放在心上。
蘇溱踏著月光,白雲更在他背上,白雲更睜開眼看著天上的月亮,心內迷迷糊糊的想著,若蘇溱不是割他白雲更的肉,騙騙就騙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