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毫不停歇的前進,屍魂界也沒有了安寧的時刻,因為藍染被殺害的消息已傳遍了屍魂界,各番隊要比之前更加的做好應戰的準備。
夜裡,亂菊背對月光,慢步行走著。這些天來發生的一切衝擊著她的腦海,真的要窒息了一般。先是藍染隊長的死,亂菊知道隊長一定在懷疑銀,雖然有些疑問,但亂菊還是從心底裡不願去相信,或許是不相信也說不定,可是那天銀和隊長的一戰,以及雛森險些被殺,真的讓她心裡蕩起了層層漣漪。
銀,你究竟在想什麼?又想做什麼?為什麼,我就是看不透你,不懂你?
漫無目的地走,並不想去哪裡,隻想自己一個人靜靜地理清思緒,不明白的事,太多了。
走過拐角,亂菊停下了腳步,不是因為想明白了前因後果,而是正前方出現了她從剛才起就在想的那個人,打斷了她方才的思緒。
聽到那輕微的腳步聲戛然而止,靠著牆的市丸銀偏過頭去,依舊是亙古不變的笑,不知為何,亂菊再次看出隱藏在其中的悲哀,是錯覺吧,可為何如此真實地讓她感受到了。
張了張嘴,亂菊終是什麼也沒說,已經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太多的話積壓在心中,結果就是愈加沉重,重到一句話也說不出了。
站直了身體,銀麵對亂菊,笑著說,
“好巧啊,亂菊也睡不著嗎?那麼不如一起去走走吧。”
一起走走,或許是在這屍魂界中,最後一次與你獨處了吧,亂菊。
亂菊沉默了半晌,風勾起她的長發。巧?當我剛才出來的時候沒看到你尾隨在我後麵,而後又跑到我前麵去了嗎?所以才想說,你為什麼,都不告訴我你發生了什麼。這一切,想說又說不出口。
想歸想,亂菊並沒點破,點了點頭,率先向前走去,依舊笑著的銀跟了上去,隻是這次的笑容,多少沒了些過於假的感覺,因為心安吧,沒有假笑的必要。
沉默,沉默,依舊是沉默,加上最近的憂慮讓亂菊有些心煩,路過一個酒館,拋開自家隊長的警告,拽過銀就走進了酒館,並丟給身後的人一句話:
“銀,陪我。”
不顧身後人的意願,甚至都沒等他答話,便走了進去,不容人拒絕的強硬。銀無奈的搖了下頭,卻是什麼也沒說,由著亂菊將他拖了進去。
借酒消愁愁更愁,幾瓶酒下肚,亂菊隻感到幾天來的壓抑近被激發了一樣,醉眼朦朧,麵前的人異常沉默,隻是看她喝。
“銀,你什麼都不告訴我,什麼都不和我說。”
亂菊喃喃著,卻是格外清晰地傳到了市丸銀的耳中,笑容明顯僵住了,隻是現在的亂菊什麼也看不出來,看似胡言亂語,卻是把心聲幾乎都吐露了出來。
“那天也是,沒有緣由的就去當了死神,追逐你的腳步,終於成為死神了,我感覺到你真的變了,至少不是我初遇時的市丸銀。”
我的離開你這麼在意啊,亂菊,隻是原因,我現在無法告訴你。
笑容從銀的臉上消失。又喝了一口,亂菊繼續叨咕,似乎不知自己在說什麼。
“你知道嗎?隊長生日那天我便想到了我的生日,因為那是銀給我的,隻是你可還記得?不記得也是必然的結果呢,我也不會說什麼,如果不是銀救我,我早就已經死了呐。”
我都記得哦,亂菊。和亂菊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記得,但是原諒我無法告訴你一切吧,因為知道了對亂菊不會有一絲好處,反而會害了你。
又喝了一瓶之後,亂菊醉倒在桌子上,最後說了一句:
“包括隊長在內的都在懷疑銀呢,我有時真的不知如何選擇,或許就應該根據我心裡所想,相信你。”
又是久久的沉默,漾起一抹苦悶和欣喜的笑,背起亂菊,銀向十番隊舍走去。
謝謝亂菊相信我哦,雖然明天亂菊一定忘了今晚說了什麼。
“雖然時間很冗長,但如果亂菊願意等我,請等下去。”
知道亂菊聽不到了,銀才緩緩說道。不希望讓你刻意去等,能否再活著回到你麵前,我也真的不清楚呢。
這個夜,是如此的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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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發生的終究會發生,不久之後,在朽木露琪亞行刑時,出現突變,而後是震驚整個屍魂界的消息,原本已經死去的藍染,竟搶走了崩玉,偕同市丸銀和東仙要離開了屍魂界,前往虛圈,已達成他的野心。
病房外,日番穀靜默著,病床上的雛森依舊處於昏迷當中,沒有蘇醒的跡象,在拒絕了卯之花烈,和雛森說說話的提議後,日番穀退出了病房。
明明說好會保護她的,可是他不僅沒有做到,而且在藍染麵前是那般的無力,這樣的他,有何資格站在雛森麵前。
“其實我認為日番穀君應該按卯之花隊長說的去做,因為你那麼關心雛森副隊長。”
外麵,璃殤坐在台階上緩緩的說道。這麼多天來似乎語氣總算正常了,璃殤心裡不禁竊喜了一下,不必那麼難堪。
看到璃殤,日番穀停下了腳步。
“現在雛森需要的不會是我,嗯?你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