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拾陸 她是,如此的蒼白無力!(1 / 2)

貳拾陸

若是毫無希望,璃殤反倒可以做到心如止水,慢慢尋找出去的時機。然而現在,璃殤的心卻是無論如何也平靜不下來,想要立刻出去的心也更加強烈。

焦慮與期待在璃殤臉上表露無疑,而這也顯然讓她忘記了自己的處境。門邊的言早已停止了哭泣,一動不動,宛若人偶般的注視著欲出不得的璃殤,就像是在看一出精彩的戲。

璃殤的目光與言交錯,僅一瞬,雖然璃殤心裡毫無把握,但卻是打定了主意,硬闖也要闖出去。思及此,握著黯瞳,璃殤疾速向門口走去,企圖無視掉言。

就在璃殤要踏出門的刹那,身後的笑聲響起,如果說笑聲剛響起那時似銀鈴般悅耳,那麼持續到現在便是似鬼魅般縈繞在整個房間,同時言似喃喃般輕念出聲,“璃殤姐姐,你忘記我的話了嗎,嗯?”

璃殤頓了頓,她自然知道言是絕對不會讓她出去的,可是她卻是非走不可。

剛離開房間璃殤便止住了腳步,對麵,諾盤腿坐在那裡,應該是料到她會不顧一切地走出來,所以早已恭候多時。偏著頭,諾望向璃殤,道,“之前也說過,我們隻想你留下來,並不想難為你的,所以,璃殤姐姐,不要去找那個死神了,好嗎?”

諾微笑著,近乎商量的語氣卻透露著不容反抗與拒絕,璃殤微蹙眉。她片刻也不願與這兩個孩子在一起,若是以前真的與他們在一起生活過,她倒真要懷疑她是如何在這巨大的精神壓力下存活下來的,也難怪最後會離開他們。

望向諾,璃殤清晰地說道,“我也是死神,身為十番隊的五席,我現在要去找我的隊長,你明白了嗎?明白的話就請讓開。”

話音剛落,身後言犀利的笑聲響起,一聲接一聲,連綿不斷,隨後言又聲嘶力竭地喊了出來,“死神?五席?可是當初你離開我們的時候你不是死神!他也不是你的隊長!你給我個理由啊?!我要理由!”

璃殤錯愕了一下,閉了閉雙眼,又睜開。言的每句話都使她受到巨大的衝擊。理由,妮娜也曾問過她相似的問題,為什麼要那麼傷害妮娜的理由,都問她,她又要去問誰?她的記憶似冰封了般,絲毫未曾開啟過,隻有蒼白與空虛。

較於言的激動,諾倒是很平靜,因為他知道,現在的璃殤不可能知道理由,歎口氣,諾幽幽的說,“我不僅想讓璃殤姐姐留下,我更想知道,你為何在救下我們,給予了我們一切快樂後,又企圖讓我們重歸為靈子?我,隻想知道這個答案。”

璃殤顫了一下,難道,她也曾傷害過他們?難道,他們這近乎瘋狂極端的性格,是因為她曾一度毀滅過他們而造成的嗎?老天,她究竟都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啊。

言揮了揮衣袖,窗外的幻象消失,四周歸為黑暗。在璃殤詫異時,言一把抓過璃殤,將她推進了屋裡,關上門,透過一道縫隙對璃殤說道,“璃殤姐姐啊,你知道嗎?化為靈子真的好痛苦呢,你是否應該體驗一下這痛苦呢?我當然不會讓璃殤姐姐死,隻是,我要把那些個該死的人們得死來作為這場盛會的祭品!璃殤姐姐這麼聰明,應該清楚那些‘人們’都指誰吧?”

璃殤隻感覺心已經快要從胸口裡蹦出來。魂碎是什麼她尚不清楚,但是他們對斬魄刀免疫她是相信的,即使是自己將要死時,她都沒有像現在這般恐懼過。

“言,你要做什麼?!錯的是我那你就都發泄到我身上,不要牽連任何人!”璃殤大喊著跑過來,“怦”地一聲,大門在與璃殤一步之遙時被重重反鎖上,門外言的冷笑聲以及諾德歎息聲,隨著他們的腳步,漸行漸遠。

黑暗,再一次籠罩了璃殤。

璃殤用力的拍打著大門,大聲的嘶喊著,卻是徒勞。沒有人,這裡唯有她一人。

終於,璃殤滑坐下來,頭貼著大門,手依舊在敲打門,聲音卻是越來越小,她是,如此的蒼白無力!突然,手觸碰到一抹冰冷,是剛才敲門時掉落在地上的黯瞳。頓時璃殤眼神一凜,握著黯瞳,又站了起來。她,無論如何一定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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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步入黑洞中,日番穀和一護身邊各自撐開了一個類似膜的透明東西。因為這黑洞顯然有吸食靈力的作用,所以浦原便製造出一個可以阻擋靈力被吸食的裝置,但由於時間太過倉促,所以這個膜也不知時間能維持多久,以至於唯有儘快解決。

“你想得還挺周全。”打量了一下這個膜,日番穀淡淡說道,一護嘿嘿一笑,道,“倒不是我想的周全,這全拜浦原先生所助,也虧他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作出這個裝置。”

日番穀不語,打量下四周,一片漆黑,在這種條件下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四處亂走是行不通的,必須在短時間內找出一條正確的路線方可前行。前方,必然布滿陷阱。

突然,一陣嬉笑聲響起,在這黑暗寂靜的環境下顯得格外清晰,並在上空回蕩。日番穀和一護的神情同時變得凝重起來,直視前方,隻見一道燭光在黑暗中亮起,懸掛在半空。燭光的下方,他們二人的前方,是一個女孩子微笑著看他們,站在那裡。

女孩望向他們的目光格外澄澈,於現世的孩子無疑。一護的警戒心消掉大半,不自覺地向前邁了一步,並說道,“你是誰?在這裡做什麼?”“站住,黑崎!”女孩正要回答,日番穀的聲音驟然響起,顯然被嚇了一跳的一護停下了步子,疑惑地看向身後的日番穀,女孩正要變為淩厲的目光又變回純真,似作為一個旁觀者,觀看二人。

日番穀直視麵前的女孩--言,清晰有力地問,“落瑾在哪裡?”

一護怔了怔,看看日番穀,又看看言,然後不太相信的笑著說,“冬獅郎,她怎麼會知道璃殤在哪裡啊。”祖母綠般的眼眸望向一護,透露出無奈,道,“你沒有感覺到靈壓嗎?”一護的笑僵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