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拾柒 “亂菊,你是我的。”先是一愣……(1 / 2)

亂菊愣神間,那隻熟悉的手已然勾起她的一縷發放到耳後,隨後指尖下滑,滑過她的麵頰。亂菊隻聽到自己的心臟不受控製般劇烈地跳動著。

她告訴自己,這不是真的,並且想甩開這隻手,但最終亂菊發現,一切都是徒然,身體仿佛不是自己了的一樣,全身就像被禁錮一樣,掙不得,離不得,任由那隻手撫摸著自己的臉頰,而亂菊同時驚恐的發現,她竟然,不想離開。

“亂菊。”眼前的市丸銀俯下身,在亂菊耳邊呢喃著,隨後將亂菊湧入自己的懷中。隔了百年,當亂菊再次感受到這個擁抱時,心裡竟是異常得難受。

“亂菊,你是我的。”相同的話語再次在耳畔響起,亂菊動了下嘴角,輕笑了出來。隻是這笑,分不清是苦澀還是喜悅。銀,你還記得嗎?那時你也說過相同的話。

一百多年前,也就是鬆本亂菊和市丸銀還在流魂街居住的時候,有一年冬天特彆寒冷,但就是不見雪花,隻是乾燥的冷,冷到現在亂菊還記得清清楚楚。

北風呼嘯,整個小木屋好像都在劇烈搖晃著。裹好衣服後,小亂菊便打開門,倒吸一口涼氣後,頂著寒風,亂菊晃晃悠悠地向前方的一個小山坡走去。

北風刮得亂菊的臉生疼,但亂菊隻是皺皺眉,依舊往上走,雖然她知道她走路的速度跟蝸牛差不了多少,可是亂菊依舊堅持,終於在耗費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後,爬到了坡頂。

銀有兩個星期沒回來了,而這裡地勢高,又是回小木屋的必經之路,所以亂菊決定到這裡來等他。不知等了多久,總之是在亂菊全身麻痹前,那個熟悉的瘦弱身影終於出現了。在見到亂菊時,那個身影顯然停了下,隨後急忙跑了過來。

“亂菊,你怎麼在這裡?不冷嗎?”一跑到亂菊麵前,市丸銀就問道。亂菊搖了搖頭,努力使自己的聲音不顫抖說道,“不冷啊,我還熱呢。”

市丸銀輕笑一聲,沒有戳破亂菊的謊言。這種天氣,怎麼可能會熱。

“亂菊還沒告訴我為什麼你會在這裡呢。”仍舊不懷好意地笑著,市丸銀繼續問,雖然他早已知道緣由。亂菊彆過頭去,臉頰不知是凍得還是什麼,已經泛起紅暈了。嘟起嘴,亂菊看向彆處說,“我才不告訴你我是因為擔心你才跑來這裡等的。”

說完亂菊就想抽自己一個耳光,她這不是已經說出來了嗎!果然,市丸銀笑得更歡了,看著亂菊,市丸銀點著頭故作恍然大悟地說,“原來亂菊是擔心我啊。”

亂菊頓時氣急,轉身就給了市丸銀一拳,氣呼呼地說,“我等你都差點沒死過去,你這個沒良心的還氣我!哼,我再也不理你了。”

看著亂菊由於氣憤而漲得紅撲撲的臉,市丸銀隻感到原本凍僵的身體好像一點也不冷了。在亂菊詫異的目光中,市丸銀輕輕抓起亂菊冰涼的小手,放到嘴邊嗬著氣,並放在胸前捂著,企圖讓亂菊得手暖和起來。

亂菊的臉更紅了,這時聽到市丸銀近似認真的說,“亂菊,你是我的。”先是一愣,隨後看著市丸銀的麵龐,亂菊微笑著說,“你是在宣布你的所有權嗎?”望著亂菊藍色的眼眸,市丸銀反問,“如果我說是呢?”

看著市丸銀的眯眯眼,亂菊認真地說,“我不是你的,我隻是我自己的。但是,”湊到市丸銀耳邊,亂菊輕輕說道,“但是,鬆本亂菊想跟隨著市丸銀,永遠不分開。”

這個冬天一點也不冷,真的,因為有你溫暖我的心。

回憶終止,亂菊閉了眼。原來她還說過永遠不分開這種話,隻是,時至今日,那個她不想分開的人,是否還記得這句話?亦或是,唯有她一人記得過往?

“銀,我……”話還未說出口,亂菊便愕然睜開了雙眸,藍眸中有著無比的震驚。她已無法說話了,因為此時,她的唇已然牢牢地被另一雙唇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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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木白哉眼神冰冷地注視著麵前的緋真。他絕不允許,有人以此來褻瀆他的妻子。

刀尖泛著冷光,直直的指向緋真,而緋真的眼中了無懼意,有的隻是那輕柔的笑意,這無不讓人疑惑眼前的女子是幻象還是真實的緋真。隻是緋真早已過世是事實,再怎麼真也是假,隻因魂魄死了便是真的死了,不會有轉生。

緋真抬起右手,輕握住刀身,低吟道,“白哉大人,您真的要殺了我嗎?”白哉握著刀柄的手有些許顫抖。毫不猶豫地刺下去,這一點他很清楚,可是,卻做不到。彷徨間,白哉的目光觸及到緋真脖間的項鏈,定格住,那是他贈予她的。那珍貴的回憶,是屬於他們的共同記憶,如今,卻徒留他一人緬懷,而另一人,卻已不在。

那天正值夏季,緋真同往常一樣,在流魂街的戌吊找了一圈,仍未找到露琪亞後,便獨自來到了一個湖邊看風景,一個人的時候,悔意更是愈加湧出。

用手捂住胸口,緋真清楚地聽到心在滴血的聲音。是,她好後悔,當時無論再怎麼困苦,她都不應將妹妹拋棄,兩個人,總有辦法可以活下去。可是現在,露琪亞一個人,要怎麼生活下去?她還那麼小。

無力的輕歎聲,緋真踱步到湖水邊,先用一隻腳探了下深度,隨後走了進去,在水中遊走。由於是夏天,所以湖水並不涼,倒有幾分愜意的感覺。

突然身後有人在岸邊拽住了自己的左手,緋真怔了怔,偏過頭,看向岸邊的朽木白哉,沒有緣由的說了一句,“我沒有要自殺的意思。”

白哉好笑的看著緋真,無奈地問道,“我幾時說過你要自殺?”緋真低下頭去,臉上已有了一片紅暈。

“上來吧。”白哉輕聲道,並將緋真拉上了岸。

“白哉大人有什麼事情嗎?”想到白哉突然來到流魂街找自己,緋真不禁好奇的詢問。見緋真這麼問,白哉便將早已準備好的項鏈遞給了緋真。

“給我?”緋真不敢相信的指了指自己,見白哉點頭,緋真接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