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拾陸 原來,她也任性過;原來,她也……(1 / 2)

房間裡,鬆本亂菊斜倚著窗台,雖然身上的傷已經經由井上織姬治好,但是精神還不算太好。有多久沒有遇到過這種險情,她都已經記不得了,畢竟屍魂界長久以來都是那麼和平,這次由藍染引起的變故著實太大了些。

原本沒有多加在意,隻是今天在天台上聽日番穀提起後,她才意識到,對付基力安等級的破麵尚且要如此,那麼,以後的艱辛更是可想而知。藍染,究竟是利用崩玉製造出了多少強勁的敵人。

不自覺地,亂菊又想起了那個人。這次,她多少要死心了吧,她已經在他心中沒有多少分量的事實。為限定解除的她與破麵的差距他應該再清楚不過,可是他卻依然任何行動也沒有。思及此,亂菊不禁嘲弄的一笑。

漬,她還在幻想什麼?她早已不是少女的年齡,有些事她再清楚不過。在彼時的早上,她醒來沒有見到市丸銀,她便應該了然,他早已遠離了她的身邊,隻不過,她沒曾想過他們之間的距離會那麼遙不可及,結果到最後,她能守住的唯有被稱為回憶的這種東西罷了。

那天的前一天,一切如常。

小小的亂菊坐在樹枝上,晃蕩著雙腿。似乎什麼事都不用她擔心,她隻要悠哉悠哉生活便好,這天她就因為無所事事,爬到門前的樹上坐著。其實從高處眺望的感覺真的很不錯,隻是在這蕭索的流魂街,一切都顯得那麼落敗,她頓覺無味。

“亂菊,你爬那麼高不怕掉下來啊?”正出神間,樹下傳來熟悉的聲音。亂菊低下頭去,隻見從屋裡走出來的市丸銀雙手枕在腦後,仰視著她。

“不會啊,這裡很結實而且也不算很高,掉不下來的。不過這風景看得還真是讓人心裡發堵呐。”亂菊叨咕著,的確是有些觸景生情想起以前了,不過好在那些不堪的過去已經遠遠的被她甩在了身後。

正在胡思亂想的亂菊自然沒有看到市丸銀有些許糾結的眼神,她不會知道,他在此刻就想了那麼多,多到甚至會是百年以後的事都在為她著想。

甩甩頭,市丸銀的語氣中不含波瀾,道,“呐,亂菊下來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或許是最後一次與亂菊相處了,即使你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會怨我恨我,我也不會後悔。

眨眨眼,亂菊眼中閃過一抹狡黠,道,“好啊,那我跳下來,銀你接著我。”“喂,太危……”市丸銀的話還未說完,亂菊就呈自由落體下落,雖然是接住了她,但市丸銀還是坐到了地上。抵著亂菊的發,市丸銀倍感無奈的呢喃,“亂菊真是太亂來了,我要是接不住怎麼辦?”以後沒有辦法再照顧你,我,還真是擔心啊。

亂菊淺笑著,她不擔心,因為出於對他的信任。

起身,市丸銀拉過亂菊,向前行去。直至行到一小方種植著花卉的地方,他們才停下來。麵積雖小,但這恐怕是在這個地區最真實的色彩了。

“本來想等它長成再讓亂菊看的,”隻是已經來不及了。隻顧著眼前這驚喜的亂菊自然沒有注意到市丸銀的言外之意。

“銀,為什麼你總有那麼多的驚喜呢?”轉過身,亂菊笑看著市丸銀,而市丸銀隻是淺淺的揚起嘴角,道,“因為我喜歡看到亂菊的笑容啊,所以我想守護住。”

聞言,亂菊笑開,笑聲一直持續到傍晚,蹦跳了一天的亂菊終於無力坐到了地上時,才不再笑了。“銀,你背我回去吧,我走不動了。”“好。”

亦步亦趨的,他們回到了小屋,隻是當亂菊再醒來時,卻找不到了那個人。

原來,她也任性過;原來,她也被無條件的寵著過;原來,最終她還是被遺棄了。銀,你騙我,你明明說要守住我的笑容的,可是每當想起以前,我不想笑,我好想哭。

亂菊就這麼坐著,直到房間的門被推開,光亮刺得她睜不開雙眼,她才抬起頭。

“鬆本,你是想變成吸血鬼不成?大白天的把窗簾拉得這麼嚴,敲門你也不應,我還以為你在人家井上家裡喝醉了呢。”日番穀倚在門邊,望著裡麵那個似乎一動不動的雕像說,真是,每個他都得操心,就沒有一個省心的。

先是愣了片刻,旋即亂菊便笑開,活動一下筋骨,當真有些僵硬,看來她在不知不覺中又發呆了很長時間。

擺擺手,亂菊用調笑的語氣說,“隊長你真會開玩笑,我還能變異不成?人家隻是在考慮要穿什麼衣服去狂街罷了。話說隊長你連門都不敲就進來,難道是想看我換衣服不成?”眨巴著眼睛,亂菊的表情看起來很無辜,而她也成功地讓日番穀的臉色變得和番茄一樣。

雖說已經習慣了,可日番穀有時還是受不了這個副隊的作風,瞪了亂菊一眼,日番穀回了一句,“我敲門敲得井上都以為我在拆她家,隻是你沒有聽到!我還沒說什麼,你倒先說這個問題。還有,鬆本你能不能正經一點?好歹你也是個副隊。”

亂菊的神情仍舊無悔改之意。歎了口氣,日番穀走出門去,順便將門帶上,他究竟還要忍受這個家夥到什麼時候。

屋裡的亂菊在日番穀出去後表情就發滯了。所以說,一個人的時候最容易想起你,可我隻能強迫自己不去想,因為你是敵人,所以就注定了遺留下來的隻有回憶這種東西吧。

我討厭你,可是我似乎無論如何也忘不掉予了我那麼多美好回憶的你了啊,銀。甩甩頭,換好衣服亂菊便走出門去。

目視亂菊明目張膽地離開,日番穀靠著牆壁,一句話也沒說,他連自己的心緒都沒整理好,今天就當做是給她一個假吧。

那個家夥,她離開的原因是什麼,他總感覺他可以猜出個七八分,閉了下雙眸,日番穀回想著這些天來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