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光芒自窗戶射進十番隊舍,放下筆,日番穀看了一眼麵前他用一夜時間批完的文件,輕歎口氣。
叩門聲響起,日番穀抬眸睨了眼,亂菊斜倚在那裡,道出一句話,“一護他們已經進入虛圈了,隊長。”
祖母綠的眼眸中並沒有什麼波動,日番穀看向窗外,“果然是這樣啊。”
過去為了救朽木,他們可以挑戰護庭十三隊,現在為了救井上,他們去闖虛圈,也不足為奇。因為同伴於他們而言,就是這麼奇妙的存在。
不過,因為他們打破了原有的計劃,總隊長也該是時候展開行動了。看來,當真是要進行大戰了。
“鬆本,你把這些文件送去一番隊吧。”睨了睨桌上那堆文件,日番穀說著,亂菊走過去,應了一聲,將文件抱起,走出隊舍。掃視著瀞靈庭,亂菊隻感覺心情異常凝重,果然是大戰在即了嗎?而且,終究要麵對你了嗎?
舒了口氣,亂菊不快不慢的行進,心裡暗自篤定,一定要把狀態調整到最好。
“亂菊小姐,你是要去送文件嗎?”聽到有人喚自己,亂菊偏過頭去,頷首,淡淡一笑,“對啊,你也要去吧?那就一起去好了,吉良。”
自市丸銀離開屍魂界,三番隊的隊務基本全落在了吉良井鶴的身上,不僅是隊務,為了穩定由於隊長叛離而惶惶不安的隊員的心,吉良可以說任務更加繁重,而此時剛從三番隊隊舍走出來的他正是要去一番隊,正好一路,便就與亂菊同行了。
走了一段路,吉良率先開口道,“亂菊小姐你的狀態可有調整好?”蔚藍的雙眸滯了一下,旋即亂菊用調笑的語氣來忽略剛才一晃而過的不安,“這是我要問的吧,吉良?我可是狀態極佳哦,倒是一直景仰著銀的你,可有準備好?”
“所以說,你還相信他吧?”繼續反問,在亂菊開口之前,吉良又道,“因為你還像以前一樣的叫那個字。”亂菊啞然。
以前,他沒離開,在人前,她會在心中提醒自己喚他一聲“市丸隊長”,而現在,那一個字卻是脫口而出。銀,銀,早已深入骨髓,忘卻不能,形成習慣了。
嗬,原來每一個人都能輕易看穿我那些心思,你也是如此吧?可是為什麼,銀,我卻永遠也看不透你?一百年,我不僅看不透你,反而離你越來越遠,果然我是傻到家了,不應該追著你的步子,不應該,對你有一絲妄想的吧。
“如果我能讓你再抓得緊一點就好了。”近似喃喃的聲音使得吉良看了她一眼,但沒有說話。亂菊小姐,你說的沒能抓緊,是從始至終沒能抓緊吧。
將手中文件抱得更緊,亂菊沒有再說話,隻是默默前進。
雖然已經下定了決心,但我時常會想,銀,你背叛了屍魂界,所以,如果你死了,我會怎麼辦?像以前一樣沒心沒肺的笑?做不到的,沒有了市丸銀的鬆本亂菊,生命就不完整了。所以,如果真的有那一天,而我也真的到了無可奈何的地步,那我就去找你吧。嗬,畢竟我的命是你撿回來的。
所以說,反過來,如果我死了呢?若真的發生了,那麼,銀,鬆本亂菊會在你心中有一席之地,還是無所謂存在的一粒沙?
又歎口氣,心中的問題消散在空氣中,等待時間的回答。
與此同時,在浦原喜助開啟的入口處,朽木露琪亞和阿散井戀次站在那裡,望著黑漆漆的入口,露琪亞靜靜地思索著。
她著實沒料到,在她剛跟隨白哉他們回到屍魂界後,白哉竟然會說出“我所接到的命令隻是將你們帶回屍魂界,至於以後怎麼做就不在我的管轄之內了。”這種話,先前與一護的一戰,看來著實讓兄長改變了很多。
“露琪亞,等一會見到一護,我要先給他一拳。”盯著黑腔內部,戀次篤定地說。
“嗯,我也會的。”拉了拉身上的鬥笠,露琪亞迎合了一句。
一護這個家夥,竟然不等他們就先去了虛圈,如此不信任他們真讓人氣憤,無論怎麼樣,有多少困難阻撓,他們也一定會趕去虛圈的。
井上,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她一定不是自願去虛圈的,其中定有緣由,而藍染在計劃什麼也是個大問題。
大戰在即,井上卻被擄走這顯然是個大意外,但是同伴,是不能丟下不管的,即便麵對的將是強勁的敵人。
“那麼,我們告辭了,浦原先生,夜一小姐。”看向身後站立的四楓院夜一,以及手拿折扇的浦原喜助,阿散井戀次說著。
“你們走吧,還要小心才好,朽木小姐,阿散井先生。”頷了下首,朋友叮囑了一句,隨後露琪亞和戀次前往虛圈,入口在他們身後關閉。
虛圈,定然隱藏著無數的危機,姑且先不說藍染,市丸和東仙的實力,光是十刃以及那些破麵的實力就不容小覷,定要萬分小心的。
輕歎口氣,夜一轉過身去,道,“與其在這裡空擔心,你還是快點把總隊長交給你的任務完成吧,喜助。”
“是啊,這回看來不得不加快進度了,為了隊長們可以前往虛圈增援。”將展開的扇子合攏,浦原向身後的屋子走去。
這場最終決戰,已然漸漸拉開了帷幕。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