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世界,除卻現世,屍魂界,虛圈這三個廣為人知的界層以外,還有獨立於它們之外的界層存在,不受乾擾的,隻是按自己的軌跡生活的界層,例如,精靈界。
精靈界,顧名思義,生活著的是一群精靈,就想淩駕於其他精靈地位之上的,風,水漣,火,雷;就像夜之精靈,闌夜;就像花之精靈,彼岸花之守護者,岸,菊花之守護者,菊,薰衣草之守護者,衣。
而一切的起始,便自精靈界展開。
花之精靈聖地,各種不同季節的花在爭相開放,顯示自己的豔麗。
在薰衣草的花田中,躺著一個少女。少女的發是紫色的,及腰,衣著也是紫紗狀的,似乎她的色調便是紫色。
此時少女閉著雙眼靜靜躺著,但她的麵容卻是冷淡的。
“衣。”
頭頂有一個聲音響起,喚為衣的少女睫毛微動,旋即睜開雙眸,陣陣紅光進入她的視線範圍之內。
“什麼事?”衣的聲音淡淡的,仿佛一切事情都與她無關。
聳了聳肩,岸在她旁邊坐了下來,將一份報紙扔給衣,衣抬眸看過去,是那些閒的發慌的精靈所創辦的八卦日報。
今日的報紙上赫然寫著,薰衣草之守護,衣,妄圖高攀風之精靈。
將報紙揉成一團,衣扔到一邊,冷漠的吐出兩個字,“無聊。”
報紙就是這樣,喜歡顛倒是非,明明是那個無聊的人追她,卻反而說是她追人,真是愚不可昧。
搖搖頭,岸感歎著,“衣,你的名聲真不好,而且你的性格也真該改一下。”
重新閉上雙眼,良久,衣才淡淡說道,“無所謂,隨她們說成花也出不了人命,她們也隻有這點樂趣可做罷了。”
岸沒有再作答,當事人都可以這麼淡定,她也有什麼可擔心的了。
萬籟俱靜。
這時一陣爆炸攪亂了安靜,岸嚇了一跳,四處張望著,衣卻隻是睜開雙眼,淡淡地開口,“毀壞500棵薰衣草,所以你要賠償我500個金幣,菊。”
岸看了過去。
煙霧漸漸消散,一個人影也漸漸顯露了出來,以金黃為主調的少女,菊花之守護,菊。
冷哼一聲,菊往前踏出幾步,抬起右手,食指指著衣。
“幾朵破花,誰稀罕賠?起來,我今天會打敗你。”菊揚言,語氣中有的是孤傲。驕傲如她,怎麼會容忍戰敗。
衣站起身,但神情中顯露的絕不是戰鬥前的謹慎,而是不屑。
“一個敗將,誰稀罕戰?500個金幣一個字也不能少,少一個子我炸你一平方米菊花地。”冷若冰霜的聲音自衣口中說出。
看著進行口舌之戰的二人,岸歎息著,頭痛的揉著額角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依她對這兩個人的了解,很快就會開戰,不想被牽連到而被誤傷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先閃。
“你說什麼!?”躲了一下腳,菊就衝了上去。
看著衝過來的菊,衣打了個嗬欠。每次都是這樣開頭,不學乖,神也會拿她沒轍,至少她也要長些記性的。
右手一揮,淡淡的紫光自衣的之間發出,菊的身形一下就被定住,認她怎麼努力都無法移動分毫,隻能乾瞪著衣。
“所以我說吧,手下敗將。”衣略帶挑釁的目光打量著菊,在菊叫喧開來之前,衣拾起一個石子,借助紫光,襲向菊,頃刻間菊就被打飛回了自己的領地。
凝視著那個消失在天際的金色身影,衣撇了撇嘴。
每天相同的模式,無聊至極。
---------------------------------------------------------------------
被菊毀壞的薰衣草已經變得焦黑,對於毀壞她的話這種事,菊當真是樂此不疲,雖然都是些無意義的舉動。
跪坐在那些花中,衣把手置於上麵,嘴中碎碎念著,手上發出柔和的光茫,轉眼間一小部分花已恢複原狀,生機如初。
“需要幫忙嗎?”麵前響起一個聲音,衣的眼皮動了動,但沒有抬頭,隻是一心一意做她的事,順便回複著,“不用,夜。”
看著自己恢複花朵的衣,夜沒有再說話,他倒是認為,她的性格若是能示弱一些,應該不會樹立這麼多敵人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