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醒來的第二天,鹿知舟對昨晚的記憶並沒有多少,這樣的小插曲她也沒有放在心上。
早上簡單的吃了個早飯,就去了公司。
畢竟還有一大堆事情等著她去處理呢。
堪稱有些沒心沒肺的鹿知舟並不知道,昨夜的自己,是如何攪亂了一個人那平靜的湖麵。
宮家老宅,是一個古韻氣息極為濃鬱的宅子。
據說這座宅子的曆史極為的悠久,具體年代可能隻有宮家人能夠知曉。
從這一座老宅便可以看出,宮家那雄厚的底蘊。
而此刻老宅一處賞景院子裡,本該出現在公司的人,卻出現在了這裡。
“您是有何煩心事嗎?”
一道帶這些經曆過歲月變得有些蒼老的聲音在這安靜的院子響起,話語中帶著關切。
那是一個頭發蒼白,卻依舊精神不錯的老爺子。
在他的麵前,則是有一個披散著青絲穿著一襲青色旗袍背對著他而站的女子。
青色旗袍勾勒出了她姣好的身姿,裸露出來的肌膚如雪似玉,微風輕拂著,帶動著她的發絲。
這一副景色美如畫。
而那畫中人,亦是美的如顯似妖。
那一位老爺子是宮家上一任掌權人,也是宮青書的爺爺。
而身著旗袍的女子,則是那冷清矜貴的現任宮家掌權人,宮月樓。
此刻一老一少之間的氛圍有些怪異。
隻因那老爺子看向那年輕女子時的目光帶著些尊敬。
仿佛兩人的位置調換了一般。
仿佛那年輕女子才是長輩一般。
但顯然,這裡的兩人並未有誰覺得不對。
宮月樓微微低頭看著池子中擺尾遊動的紅鯉,她有些微微的走神。
看著池子中的水,因為紅鯉的擺尾而蕩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波紋。
“是因為和鹿家的那婚約嗎?”
看著久久未曾出聲的宮月樓,宮老爺子又再一次輕聲開口詢問了一聲。
宮月樓的長睫輕輕顫動了一下,與那水麵蕩開的波紋有那一霎相似極了。
眼簾低垂,掩去了眼底那一瞬間閃過了的波動,隨後這才清冷淡聲道:“當年你與青梔是如何相識相愛的。”
青梔,宮老爺子的愛人,在幾年前因病去世了。
一提起自己的愛人,宮老爺子那一張嚴肅的臉上便是多了許多笑容,但同時又帶著幾分不解的看著宮月樓。
“您為何突然問起這個了?”
宮月樓抬手把耳邊的發絲往後攏了攏:“無事,隨口問問,你不必在這裡陪著我,去休息吧。”
宮老爺子帶著些欲言又止的樣子看著她的背影:“那,哪個婚約……”
“我會解決的。”
聽見這話,宮老爺子點了點頭,也沒有繼續問宮月樓具體要怎麼解決,最後說了一句帶著關心的話之後,這才轉身放輕腳步離開了這裡。
宮月樓抬起手捏了一下自己的眉心,眼底帶著些許不明顯的烏青,眼裡帶著些許的疲倦。
……
‘砰’
文件夾摔在桌子上的聲音在會議室裡響起。
鹿長修臉上的溫和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陰沉與霧霾。
整個會議室的氣氛也極為的壓抑,坐在這裡麵的其餘人都是一副大氣不敢出的樣子。
“所以,我們在接觸的那些項目,都拒絕了我們?”聲音低沉,仿佛在壓抑著什麼的鹿長修開口道。
坐著的其中一人站了起來:“是、是的,而且還都是一口回絕的。”
鹿長修把視線落在了他的身上,手裡的筆不停的敲著桌子:“那打聽清楚是誰在和我們搶那些項目沒有。”
鹿長修的眼底帶上了狠戾,從創建公司之後,這個圈子裡的人知道他是鹿家的人,或多或少都會給他一些麵子,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樣下他的的麵子。
他到要看看,是誰敢和他作對。
頂著鹿長修壓力的那個負責人,則是咽了一下口水,臉上多了些糾結:“是、是鹿氏集團。”
那個負責人小聲的說完了後,會議室裡麵的氣氛就越發的變得壓抑了起來。
鹿長修那深邃的眼底陰冷一片:“我知道了,那些項目既然拿不下,就去拿其他的。”
扔下這句話之後,鹿長修直接就站起來離開了會議室,而他的秘書也連忙跟了上去。
他一走,會議室的裡人都瞬間鬆了口氣,然後又開始不斷的猜疑了起來。
因為鹿長修是鹿家的人,出來創建公司後,跟著他的人,都以為他們公司背靠鹿氏集團,所以一直都是順風順水的,甚至從未出現過項目被彆人搶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