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知舟紅著耳根子拉回了自己那不斷往奇奇怪怪方向發展的思維。
“宮小姐。”語氣平淡,但是臉上卻帶著些迷人的笑意,或許不夠親近,但是禮儀方麵卻是讓人挑不出一絲錯處來。
宮月樓那深邃如綠寶石的眸子越發的深邃了一些,雖然還是一副清冷疏離的模樣,但是她卻輕抬了一下自己的手。
“一起喝一杯。”
鹿知舟先是驚訝,隨後便又淺笑了起來,頷首:“我的榮幸。”
兩人手中的酒杯輕碰了一下,隨後便發出了清脆悅耳的聲音,連帶著杯中的紅色液體也跟著晃蕩了一下。
輕呷了一口醇香紅酒後,鹿知舟的大腦快速的轉著,絞儘腦汁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和對方聊些什麼話題。
生活不易,知舟歎氣。
活了二十多年,沒談過戀愛,直接多了個‘未婚妻’。
也沒人教過她,該怎麼和本該親近卻如同陌生人的‘未婚妻’相處啊!
但是計劃可能永遠是趕不上變化。
還不等她想出個所以然來時,她的左腳便是猛然的抽了一下。
她的膝蓋又猛的一軟,很突然。
鹿知舟的身子踉蹌了一下,左手有些慌亂的支撐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這才免去了摔倒在地上的命運。
但是她右手拿著的酒杯中的紅酒卻是灑了出來。
淡藍色的西裝袖子上沾染上了那酒色,滴落在地板上的酒水也濺了一些在褲腿之上。
就連站在她麵前的宮月樓的那紅裙上也沒能幸免。
卻也幸好,那是一襲紅裙,點滴紅酒濺落其上,並不顯眼,甚至與其布料融為了一體。
因為事發突然,宮月樓的腳往前買了一步,一隻手扶住了鹿知舟的手肘。
“沒事吧?”
鹿知舟的指尖蜷縮了一下,鴉羽般的眼睫也輕顫了一下。
鼻尖縈繞的冷香,讓鹿知舟咬了一下舌尖,壓下了臉上的異樣。
“沒事兒,就低血糖了,謝謝。”鹿知舟的右手有些輕顫的把手中酒杯放在了桌上,然後扯了幾張紙巾把手上的酒水擦去。
視線落在那紅色裙擺之上的一些深色的小點,鹿知舟微微抬頭對上了那帶著關切的雙眼。
“抱歉,弄臟了你的裙子,我會賠你一條新的。”
宮月樓也收回了自己的手,但是也沒和鹿知舟拉開距離。
隻是雙眸深邃的看著鹿知舟,那清冷如月的臉龐上帶上了些淺笑:“好。”
看見那一抹笑容,鹿知舟先是一愣,失神了片刻。
她怎麼覺得,自己的這個‘未婚妻’還是挺溫柔的啊。
但是她遊離的思緒又瞬間被腿上的異樣感給拉了回來。
若說之前是痛,如今便是酥麻,而且還仿若是被什麼東西纏繞在了其上的感覺,而且還在…動。
那種纏繞的感覺,並且還在……動,無一不讓她想到了一種無脊椎生物。
鹿知舟的臉色蒼白了一些,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有些強顏歡笑了。
自覺站在遠處但是一直注意著兩人的秘書也是第一時間就走了過來。
“老板。”
鹿知舟則是帶著些歉意的看著宮月樓:“抱歉,我今天有些不舒服,改日我會親自去宮家正式拜訪的。”
宮月樓聞言輕微頷首,腳步後退了一步,把位置然給了秘書。
“好,身體要緊。”
江秘書想要去扶著鹿知舟,但是被鹿知舟拒絕了。
忍著腿上傳來的異樣感,鹿知舟對著宮月樓點了一下頭,隨後就帶著秘書快步的離開了這個宴會大廳之中。
宮月樓站在原地沒動,而是端著一杯酒,雙眼微微的眯了一下看著那離開的背影。
她那深邃的眼底之中隱約流轉著些許暗芒,而那微微上翹的嘴唇卻是彰顯了她的心情。
這裡角落偏僻,即便有人注意到這邊,但是卻並不知道兩人之間說了些什麼。
看著鹿知舟帶著秘書離開,而宮月樓則是望著她離去的背影,一些注意到這邊的人,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有些摸不準這兩人之間的關係了。
…
鹿知舟走出大門口,就應著冷風僵硬著身子快速的向著她們停車的地方走去。
打開車門,鹿知舟讓秘書和一直在車上等著的秘書現在車外等會兒,然後自己就先上了車,車門砰的一關,隔絕了所有的探究視線。
站在外麵的秘書和助理對視了一眼。
“老板這是怎麼了?”
秘書輕微皺著眉,搖了搖頭。
她也不知道啊。
上了車的鹿知舟直接彎腰伸出手撩起了左腿的褲腳,借著燈光,雪白的小腿露了出來。
但是下一秒鹿知舟卻是瞳孔猛然的收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