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師兄可是說笑了。”說話的那人穿著一身綠色,像是蜥蜴成精了似的。
唐末瀲了瀲眉,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他扯了扯魚白的袖子。
“我這不是發現了幾個凡人,穿著如此怪異,沒有靈力還出現在了煉氣場周圍,怕出什麼意外。”老者發話,又將話題引到了魚白幾個人身上。
哎呦喂,弟弟啊!你的命怎麼這麼慘啊?我們就是誤入了這個地方,你怎麼就死了!弟弟啊!!”魚白飆演技的時刻到了。
其餘的幾人都被嚇了一跳,唐末有些汗顏。
魚白邊哭邊偷看,剛才接收到唐末的信息,雖然不理解為什麼要這樣乾,但為了保命,還是照做不誤。
唐末也跟著一塊跪了下來,隻是他的演技過於拙劣,嚎了半天也掉不下來一滴淚,隻能假裝抹眼淚。
“師兄,這是怎麼回事?”穿綠衣服的開了口,這才正眼看向幾人。
“一個沒有靈根的廢物而已,死了就死了。”白衣老者說的滿不在乎,這句話響徹在幾人的耳邊。
魚白表麵哭的有多凶,心裡就罵的有多臟,以前看小說總是把自己代入主角,實際上穿書被人殺了還要吐槽一句廢物。
魚白像是觸發了什麼開關一樣,自顧自的哀嚎著,好像是真的死了自己的弟弟。
綠衣服的那人被吵的煩了,隻是皺了皺眉,“死了就死了,哭什麼。”話剛說完,便在魚白麵前扔了幾塊發著光的靈石。
“這個就當是抵消了,算是便宜你們這些凡人了。”堅硬的是石塊砸在了言之邈的身上,這就像是一種羞辱。
魚白氣的差點站起來罵街,但看著言之邈的屍體還是忍住了。
從剛才的談話間,兩人應該就是修仙者了。
“師兄,就這樣吧,隻是些凡人,他們乾不了什麼,拜師大典要開始了。”
綠衣服又提了一遍拜師大典,白衣老者這才肯罷休。
隻是瞪了幾眼幾人,這才甩了甩袖子走了。
魚白看著消失不見的兩人,心裡這才鬆了口氣。
“現在怎麼辦?”尚梨詩忽的開口,幾人這才注意到她。
她是隊裡唯一的女孩子。
魚白神色複雜的看著言之邈的屍體,坐在原地靜靜的發呆,眼淚還在臉上淌著。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感受,隻是覺得這一切來的太快。
唐末望著魚白,見他眼淚還在臉上,於是抬起手將他的眼淚擦拭掉。
“你害怕嗎?”唐末問出了聲。
“彆怕,我保護你。”唐末自問自答,不
給魚白回答的間隙。
魚白卻笑出了聲,“你才怕了。”
尚梨詩看著兩人曖昧的行為,心裡浮現了個大膽的想法。
隻是現在並不合適討論這個想法。
現在最重要的是該怎麼活下去。
“剛才那些就是修仙者了,連怎麼出手的都不知道就有人死了,我們幾個就是普通人,怎麼完成係統的任務,連活下去都是個問題。”說話的人,言語間帶著些絕望。
魚白看了眼那人,發現這人的存在感很低,他要是不說話,自己估計都發現不了。
尚梨詩也覺得他說的對,他們幾個都是普通人,要怎麼和這些修仙者鬥?還要完成任務。
“先離開這裡。”唐末開了口。
魚白也讚同唐末的話,先離開這個地方,剩下的在做打算。
“那他怎麼辦?”尚梨詩指了指言之邈,他的屍體逐漸失了溫度,就像是睡著了一般,如果不是那雙他睜大的眼睛和脖頸間細小的傷口。
魚白沉默了一瞬,想到了自己的假設,如果真的是那樣,那他自己也是凶手。
但他並沒有將這個假設說出來。
係統也是神經質,因為不確定還會有什麼違規的。
“把他埋了吧。”魚白默默出聲。
如果他沒有死,說不定下一步就知道怎麼走了。
幾人同意了魚白的決定,但並不打算是埋在這個地方。
這個晦氣的地方。
“我背著他,先離開這個地方。”這四周群山環繞,都是茂密的樹林,還有肉眼可見的靈氣。
淡白色的煙霧繚繞在山的附近,就好像真的是世外桃源一樣。
如果不是剛死了個隊友。
魚白說不定還真這麼覺得。
唐末環視著周圍的一切。
白色的襯衫上都是泥土,以及袖子上沾染了血跡。
尚梨詩麵色慘白,想來還是沒有從剛才的場景中緩過來,她不知道在想什麼,一雙鳳眼看不出什麼情緒。
隻是跟在幾人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