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sablanca 這個周六中午,……(1 / 2)

你好,青春! 路伴 3503 字 10個月前

這個周六中午,沒見識到田老師的畫功幾何,倒先見識了他的唱功了得。

搖滾樂曲終,屋裡屋外頓時鴉雀無聲,隻見田老師仍麵對著窗戶,摘下了吉它背帶,坐到了窗邊的木頭椅子上,抱著琴開始低頭調弦。

倆毛孩子看他沒有動窩兒,也沒敢動。樓道太過安靜,怕此時一走,發出聲音被田老師發現了。隻好僵在門外,心裡念叨著:再唱一首吧,我們好走!

直到聽到屋裡的吉它試音聲再次響起,他們才鬆了一口氣。看來田老師十分熱愛他的粉絲和舞台,感應到了門外聽眾願望,果然要再唱一曲!

雖然他傾情演繹的那首《新長征路上的搖滾》所表達出來的奔放和熱烈,無法以傳統音樂標準來評價,但接下來的一曲既叫不上名字也聽不懂歌詞的英文歌,曲調之深沉優美,讓門外的兩位臨時聽眾被徹底感化,以致都不舍得開溜了。

伴隨著舒緩的吉它旋律,他一改講課時的嗓音,用一種略帶沙啞的渾厚中音,唱起了一首稍感滄桑的歌曲。

除了一個頻繁出現的不解其意的詞Casablanca,其他的歌詞他倆一概聽不懂,但從曲調中能感受到有一種來自內心的深邃,完全不同於搖滾樂強烈鋪張的表達感,與其說是歌唱,不如說是訴說,就像一個人在曆經了世間種種後平靜而深邃的娓娓道來......

當然,這是在不究歌詞本意時的直觀聽感,當後來了解了作者創作背景後,它原來另有其意。

一曲入耳,充分體會到了何為音樂無國界。歌詞何意已不重要,那種蘊含在音律中的感動才是人類情感的核心,它可以跨越語言的屏障,傳遞給所有心存善念靜心傾聽的人們!

這種聆聽感受,路開晨多年後才能夠以文字語言來進行表述——音樂和詩篇,是需要經曆來理解的。

此時站在門外的兩個毛孩子,除了不停讚歎“好聽,真好聽”之外,實在說不出到底怎麼個好聽法。

儘管如此,歌曲所帶來的莫名感動,卻自然而然地流淌在他們每一條稚嫩的血管裡,充盈著每一根未經世事的神經。

領教了田老師嫻熟的吉它彈奏技巧,白小堃徹底拜服了,他像傻掉了一樣自顧自地念叨著:“真好聽啊,我好想學吉它......”

路開晨也愣愣地跟著念叨了一句:“學會了彆忘了教我喔......”

此時田老師個人演唱會現場的沉浸式體驗,竟讓他們倆忘了他是教美術的,完全把他當成了音樂老師。

整個下午,那首回味悠長的英文歌曲旋律,一直回旋在白小堃的腦海裡,他那句好想學吉它並不是說說而已。

周末的關係,大家的心情都有點浮,放學後都急急忙忙地回家了。要知道,今晚有每周一次的《正大綜藝》,這可是各家鐵管兒天線能接收到的唯一一檔真人娛樂節目。

不僅要看,還要在禮拜一上學時集體討論一番!不看不知道,世界原來如此奇妙!

同學們都帶著興奮的心情走了,又剩下他們幾個板報組成員。

白小堃寫完作業,等著看眼鏡兒把字寫完後的整體效果。心裡哼著那首英文歌曲,忽然想到鐵順淵博,喜歡看書聽音樂,問問他也許有可能知道歌名。

於是他坐到鐵順旁邊,說:“嘿!老鐵,問你件事兒!”

“啥事兒?你說。”鐵順應道。

“我聽見一首英文歌兒特好聽,但不知道叫啥,隻記得裡麵有個詞兒出現好幾次。”白小堃說。

“嘿,我也特想知道!”路開晨一聽也湊了過來。

“什麼詞兒?”鐵順又問。

“好像是卡薩.......卡薩.......開塞路!那個詞兒咋念來著?”

路開晨接道:“卡薩......布林......卡薩布林......等我順順啊.......”

“卡薩布林卡!沒錯,就是卡薩布林卡!”白小堃興奮地喊道。

“卡薩布林卡?我好像有點印象,我想想。”鐵順答道。

正在給眼鏡兒看黑板字效果的小辮兒扭過頭問:“咦?你們倆咋還換口味了?這是從哪兒聽來的?”

“有你啥事兒?專心看字兒!”白小堃說。

“站大街上聽來滴!”路開晨也跟著逗她。

“就咱們這小地界兒,誰大街上放英文歌兒,信你才怪!我這兒誠心誠意問你們呢,你們卻成心損我!顯你們聽了首英文歌兒了,聽你們倒是長點兒本事聽懂了啊,倆文盲聽不懂還跑這兒問人家!算啦,不願說拉倒!反正一會兒人家鐵順就想起來了!”小辮兒的話語中不經意間流露著對鐵順的崇拜。

“哎呦,我們錯了還不行,求您彆打擾老鐵思考了行不?”白小堃皺著眉頭說。

“也不是我說你們倆,要是換了我就哪兒聽來的就在哪兒問!”小辮兒慷慨激揚的說。

路開晨說道:“哎媽,就喜歡聽小辮兒說話,跟過年放小鞭炮兒似的,那個喜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