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紅娜!”路開晨仰著脖子朝小辮兒的窗戶喊。
小辮兒開窗探了探頭,問:“你找我乾啥?”
“有事找你幫忙!”
“路大師也有難事?”
“彆鬨了,正經事兒!你下來,得跟你細說!”
“你彆誆我啊!”
“保證是正事,”路開晨一邊說一邊拿出了那張用透明膠帶粘好的紙片兒,“你看我連文件都帶來了!”
小辮兒一看,感到很好奇,這路開晨找她幫忙還拿著份亮光閃閃的文稿,有點兒意思!她穿上運動服,下了樓。
打開院門,她朝路開晨招手說道:“有事進來說!”
路開晨走近了放低聲音說:“不進了,就在外邊說吧,讓你爸你媽聽見了不合適。”
“啥事這麼神秘?那好,那就在這兒說吧。”小辮兒感覺事情和那張破紙有關係,就沒在堅持。
路開晨把手裡的紙片兒遞給她,說:“你先看看這個,然後我再跟你說。”
小辮兒接過來,問:“這啥玩意兒?咋碎成這樣子了?”
“你先看,看完你有啥問題再一塊兒問!”
小辮兒瞪著小圓眼睛,滴溜滴溜地看著紙上的字,越看眉頭越皺巴,看完後,她一手捏著紙,一手指著問:“這誰乾的?!”
“啊?你問誰撕的?”
“我問誰寫的!”
“郭升斌......”
“簡直豈有此理!”
“是啊,看了讓人氣不打一處來!”
“那你就給撕了?“
“不是我撕的......我撕它乾嘛!”
小辮兒看著他想了想,說:“噢~我知道了......是白小堃撕的,對不?”
“噯?你怎麼知道是他?!”
“你以為我不知道他心裡想啥啊!肯定是這玩意兒被你們發現了,白小堃看了一生氣給撕了!我猜得對不對?”
“差不多吧,這東西先是被我截胡了,後來拿給他看,他才撕的。”
“哦?行啊你!說說怎麼被你截到手的唄?”小辮兒拍了拍手裡的紙,歪著頭問。
“要說這個嘛!可是非常——非常——富有戲劇性!”路開晨見小辮兒饒有興趣的聽著,於是開始了他的聲情並茂的事件回顧,將整個過程跟小辮兒講了一遍,末了他指著那張紙,問道,“怎麼樣,我這身手,拿下它是不是有如囊中取物?”
小辮兒歪著頭瞅著他,說:“呦!看來你小學那陣子輕功沒白練哪,還真練出兩把刷子來了!”
“那是,智勇雙全!灑家像不像電影裡的007?”路開晨用大拇指對著自己,又得意的問。
小辮兒白了他一眼,說:“像,像個洞洞拐!誇你兩句還翹尾巴了!”
“切,換你試試,早給他跑了!”
“甭廢話了!你就說你找我來,想乾什麼吧!”
“這個嘛......昨晚跟小堃說這事兒他急了,然後我說咱們不用理他,反正把他課外作文也沒收了,於曉玲也不知道有這碼事兒,他自討個沒趣兒也就拉倒了......”
小辮兒打斷他,問:“按你這主意,小墩兒肯定不乾吧?”
“噯,你怎麼又知道了?”
“用腳趾頭猜都能猜出來,都給撕成那樣了,他會沒事人一樣忍了?”
“他倒不想忍呢,恨不得找郭生病乾場架,可不是一個量級啊,連我都乾不過那小子,更甭說他了,我倆也想不出啥更好點子了,就想到你和小於挺好的,找你幫忙想個彆的法兒。”
“那白小堃怎麼沒和你一起來?”
“我讓他先冷靜冷靜,就代表他來了。”
“唉,我說路大師......你平時不是挺詭計多端的麼,會沒法子?”
“誰詭計多端啦!注意用詞啊!”
“換啥詞兒也改變不了你時而狡猾,時而二瓜的本來麵目!”
“彆跑題兒!回位,回位!我也想不出彆的法子了……你看禮拜一咱倆拿這個找他談談怎麼樣?”
“你還挺有種呀!”
“主要是你談,我給你當保鏢!”
“得了吧!他那樣的人有啥好談的!臉皮比你還厚.......”
“這話說的!要知道這臉皮厚和沒有臉它是有本質區彆的好不?”
“好啦好啦,彆掰持了,好賴我分得清!你看這樣行不?禮拜一我換個值日,然後和小玲一起回家......”
“哎呀,小於禮拜一值日回家晚,這孫子連這個都算計到了!”
“對啊,剛才我看最後一段就想到了,他是想時間越晚人越少,人少了他不定還有啥花招兒,真是討厭!”
“禮拜一有你陪她回家就放心嘍,我回去轉告白小堃……”
“哎,我還沒說完哪!”
“啊,還有啥要交代的?”
“你才交代呢!聽著啊,我還需要你倆配合!”
“啊?怎麼配合?”
於是小辮兒把她的想法這般如此,如此這般道了一遍,路開晨聽後晃著大拇指,說:“真有你的!還是你詭計多端,佩服!”
“那是你!我這叫足智多謀!”
“高!這下可以讓郭生病醒醒了……哎,我說小辮兒,你是啥時候知道小堃稀罕小玲的?”
“那你又是啥時候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