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輕羅小扇撲流螢 《花……(2 / 2)

花月·妖嬈 二皿一 4259 字 10個月前

“哦……”蘇子煦?蘇子煦?蘇子煦!天哪,我猛地反應了過來,大聲尖叫道:“蘇子煦!子煦哥哥!你回來了!”

子煦笑著點點頭,順手牽過了我的手。

我與子煦一彆就是十年,如今好容易相遇,怎能不好好聊聊?我們就一直坐在後花園的亭子中,一直聊到了深夜,直到姐姐來尋我回去。

姐姐見著子煦也沒有什麼吃驚的樣子,隻是悄悄的在我耳邊說道:“我就知道他一回來,定是會先來找你的。”

第二日。

子煦拉著我,去拜彆了父母,說是要帶我出去遊曆遊曆。因我已然成年,爹娘也沒有過多的阻攔我,隻是要我們帶著姐姐一起去。哼,這個電燈泡。嗬嗬,“電燈泡”這個詞語還是我一個很要好的朋友告訴我的呢。

我們一起開心的遊覽了許多名山秀水,然後在一個小客棧中遇到了我的那個極為要好的朋友。如今想起來,那段日子竟然是那麼的美好。

想到此處,我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揚。我回過身來,看著子煦手中的那把劍,笑道:“子煦哥哥,這把劍,還是我親手給你打造的呢。”

蘇子煦,哦不,現在應該喊他燕飛。燕飛邪佞的笑道:“是嗎?那麼,我用此劍殺了你,也不算冤枉吧?”

說罷,他就一劍向我刺來。我沒有抵抗他,任由那把名為清靈的劍沒入了我的胸口。

清靈,清靈。那是我取的名字。現在,我終於嘗到了這把劍的滋味——很苦澀,很寒冷。冷到寒了人的心。

燕飛依舊是一臉的疑惑:“你為何不躲。”

我沒有答話,隻是笑。其實,在我心中,生與死,正與邪,早已沒有了分彆。

燕飛冷漠的抽出了劍,離開了這裡。

我又笑,笑得歡暢。

我以為我就要死了,我好像看見了許多的往事——流府的滅門,爹娘的慘死。姐姐抱著我,叫我不要哭,她會陪著我。她很沉穩,是的呀,她一直都很沉穩,很冷靜,我及不上她。現在,她應該在蓬萊西王母座下學藝吧。姐姐,對不起,螢兒不能陪你了。

這一世,寂寞如歌,一枕黃粱。

從此,

流螢亡。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入目的是一個身穿血紅外袍的女子,仔細一看,竟然是她。

曾經的我以為,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是,我一家的慘死、我現在的不幸卻是由她造成的。真不知道是該感謝她救了我一命,還是該恨她帶走了我的子煦。

想到子煦,我的胸口又痛了一下。我這才發現原先胸前受傷的地方上裹了一層紗布。

子煦,子煦,我最愛的子煦。現在卻成了燕飛,最最冷酷無情的燕飛。

我望向她,等著她開口,我知道她一定會說些什麼。

果然,“你醒了?你還好嗎?”

“你覺得我現在的這個樣子算好嗎?”我尖銳的說道。我知道我不該這個樣子,可是我忍不住。

她輕聲歎了口氣,道:“無論你愛聽不愛聽,但我還是要說一句話。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流螢,流府的覆滅的確是因我之難,但是,你的爹娘真的不是我殺的。不論你信,或是不信。”

嗬嗬,她還是這樣,與我們初識時一樣,不同的,隻有身份。

原來,世事都變遷了。

她不再是初識時的那個鄰家小妹穆天嬌,而是南海花月樓的朱雀戰將最最寵愛的弟子慕七七。

他也不是當初的那個蘇府翩翩少年郎蘇子煦,而是血奴燕飛。

姐姐也不是那個天真善良,不解世事的流府大小姐流蘇,而是西王母門下最冷血的二代弟子蘇素。

隻有我,最初是流螢,最後還是流螢。

變的,隻有身份,還有心。

七七走後,我就一直住在那個我養傷的草廬內,等著一個永遠不會來的人,然後,孤獨終老。

這樣,許是最好的結局吧。

旭日東升,草廬內外傳琴聲。

夕陽西下,抱著酒壺望天涯。

子煦,我會一直在這裡等著你。

一直一直等著你。

一直一直愛著你。

你,可還會知曉嗎?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