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倪覺得自己似乎沒有不答應的理由,但她也做不到坦然地說出‘來吻我吧。’
這種大膽的富有情調的話讓她去說,就好像變成了壞孩子一樣。
溫竺指腹摩挲她的耳垂,時而輕捏,“可以的話你就閉上眼睛。”
她知道她羞於啟齒,她不會強迫她去說出口。
但,行動除外。
周嘉倪雙睫微顫,周遭陷入黑暗的時候她感受到女人逼近的氣息,落在她頰邊,率先跟她的呼吸交纏在一起。
緊接是輕觸的雙唇,若即若離,淺嘗即止。
吐息染上細微的聲音,滾燙的熱意席卷了整個臉。
那醒酒湯好像一點作用都沒有,像沉淪在萬花筒裡,周嘉倪黑暗的眼前是麻成一團團的白色微光,刺激著她的神經。
“小倪,張嘴。”溫竺開口。
周嘉倪被她蠱惑,順從著她的話,感受舌尖深入自己的唇中。
女人勾著她的舌尖,輕吮她的唇。
周嘉倪無助地仰頭,手指去抓桌麵尋找支撐,卻冷不丁磕到桌角,疼痛迫使她皺眉,忍不住咬了下女人的唇。
溫竺鬆開了她,抓過她的手去看她磕到的地方,“疼嗎?”
本就因親吻而濕潤的眼眶這下更加紅了,周嘉倪搖了搖頭,歉意地看向她,“不疼的。”
她不小心咬到了她,周嘉倪形容不上來這種感覺,緊張又刺激。
溫竺顯然沒有注意到她的心理活動,隻是給她揉著手,順勢擦去了她嘴角的濕潤。
周嘉倪舔了下嘴唇,舌尖不小心碰到女人尚未離開的手指。
兩個人皆是一愣,隨後都忽略這個動作的深意,選擇若無其事地將這一茬兒忘掉。
屋內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疼了就要說嘛,紅了這麼一大片。”溫竺開口打破寧靜,給她揉了好久。
周嘉倪隻是回應了一個靦腆的笑容。
她從來不說自己多苦多累,高三學習那麼緊張她也從來不跟周佳抱怨。
周佳工作忙,長時間在外奔波,加班應酬,周嘉倪知道她比自己更累。
從小到大,她習慣獨立,習慣主動成長,雖然有時候還是會暴露明顯的稚嫩,但她從來不矯情,不作不鬨。
周佳待她很好,她知道自己不哭也會有糖吃。
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在國外定居,幾年都不曾回來過一次。
話說得過分點,她好像就隻有周佳這一個親人。
不過每次節假日跟父母通視頻,知道他們平安又恩愛,這樣就足夠了。
“醒酒了嗎?”溫竺摸了下碗,感受到餘溫,她端起來就著喝了一口,“醒酒湯冷掉了。”
周嘉倪怔愣地看著女人貼著自己抿過的碗沿,喝了口她喝過的醒酒湯。
她的動作太自然了,就好像隻有自己在想些亂七八糟的。
“好像更醉了……”周嘉倪不受控製地說出實話。
她們接了吻,溫竺還給她這麼揉著磕到的手,暈乎乎的腦子能清醒才怪。
明明是酒精讓她神智發昏,但溫竺的言語更像是助燃劑,把她殘存的理智徹底擊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