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丟失的玫瑰,將玩家和NPC綁在了一起。
江鹽想不通為什麼身為NPC的他還要執行任務,他原本是打算此吃完早飯就回床上用663的光腦下五子棋玩兒的。
然而,663給出的解釋是:“‘獵人’丟了東西,除了他自己以及無法思考完全忠於他的獵犬,還有昨天晚上不在屋子裡的‘屠夫’,所有人都有嫌疑。”
“所以為什麼增加這個支線劇情?”江鹽想不通。
“估計是主係統看著副本推進不下去了,想要多給玩家一次機會吧。”663睜著眼說瞎話。
江鹽:“……”
給一群新人安排B級副本,本來難度就超標了,還來個A級的支線?
江鹽都快懷疑,這群玩家是不是欠了主神很多錢,不然哪裡能這麼搞他們?
“獵人”宣布完遊戲規則之後,便離開了。
遊戲規則很簡單——從現在開始每個人是“警察”、每個人也都可能是“小偷”,在今天黃昏之前,找“獵人”丟失的玫瑰,便算作為“警察”的玩家和NPC們通關。。
而那個真正偷走獵人“玫瑰”的人,需要將玫瑰藏好,今日黃昏審判前絕對不能被找出或者被人指認出自己是偷玫瑰的那個人。
當然,若是玩家能夠在黃昏之前逃出這片密林,依舊是玩家的勝利。
“獵人”宣布完遊戲規則後便消失了,黃昏的審判並不是由“獵人”審判,而是交給具有裁決權的“屠夫”。
廚房的長桌前,屠夫抱著長刀像看一群肉豬一樣的看著坐在桌前的玩家和NPC。
長刀的刀刃上坑坑窪窪的,那是砍骨頭留下的痕跡。
“昨夜我們都待在地下室,能夠在這座房子裡活動的隻有你們兩個。”周昊第一時間將矛頭指向了兩位真人NPC。
NPC在任何時候都必須維持自己的人設,否則就會被BOSS抹殺。
不過,這對江鹽而言沒有什麼太大的難度,畢竟他家裡養著一隻貓,他對貓的性格的把控還是挺到位的。
於是,就聽江鹽麵無表情道:“哦,那我的主人是傻子,他不知道。”
“你——!”周昊一時無言,隻能憤憤等著拆他台的江鹽。
丁萬餘十分無奈的看了周昊一眼,隨後用陰惻惻的口氣說道:“你們幾頭‘羔羊’有的身上的帶著危險的東西的,隻是主人仁慈並沒有收走。”
是的,玩家有道具!
“獵人”又不是傻子,若昨天晚上在屋子裡活動的隻有兩個NPC,那他也不必如此大張旗鼓了。
“我覺得這隻貓說得對。”一直沒有怎麼吭聲的鐘韻開口道。
這個長發女孩兒年紀不大,卻是幾人除了周昊中看上去最冷靜淡定的。
周昊是有點兒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少年意氣在身上。
相比之下薛敦和王育這兩個年紀稍長的男人坐在桌前瑟瑟發抖,感覺靈魂都不知道飛哪去了,倒是不如鐘韻這麼一個女孩子。
江鹽挑了挑眉,看向麵前的女孩兒:“我們是同類,我是一隻羊,你也是。”
鐘韻聳了聳肩:“抱歉,隻是你看上去很像,尤其是你的眼睛。”
[哈哈哈哈哈哈!我也覺得像!]
[前麵的+1]
[這妹子可以啊!這個時候還能這麼淡定的調戲NPC?]
[感覺她有問題,明明昨天她還和旁邊的妹子一塊兒抱頭痛哭來著。]
[話說,昨天晚上你們看直播看出什麼了嗎?]
[沒有,昨天晚上就看見小貓咪溜下來與‘趕屍人’聊了一會兒。]
“說真的,誰沒事兒偷他一朵玫瑰做什麼?”薛敦說話的聲音還有些發抖,“咱們要是能從地下室跑出來,肯定直接衝出去了!誰還有心思去偷什麼玫瑰?”
此言一出,幾位玩家紛紛表示讚同。
“找找吧!”江鹽伸了個懶腰,“主人說黃昏之前將玫瑰找到換給他也可以,至於偷玫瑰的人找不到就算了。”
丁萬餘默默地點了點頭,“獵人”宣布遊戲規則的時候,說的是讓小偷將玫瑰藏好,既然如此玫瑰並不一定會藏在身上。
他抬眼看向桌上眾人,隻要確保每個人身上沒有玫瑰,那麼玫瑰就一定在這間屋子的某個角落。
隻是玩家們身上有道具,即便是搜身也不能確定玫瑰真的沒在他們身上。
“現在有誰要承認自己偷了玫瑰嗎?”江鹽問道,“若是主動承認,我可以向主人求情,讓你再多活三天。”
“人家傻嗎?”周昊毫不客氣的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