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赤澤剛入學,對新學校充滿了好奇。由於從小喜歡網球的緣故,他直接就報了學校的網球社。這天,他拿著申請書來到網球社裡。
“你小子挺狂啊,什麼時候輪到新生來教訓我們了啊。”剛一進門,赤澤就聽見奚落的聲音。房間的中間幾個高年級的學長正圍著一個新生,帶頭的那個正是剛才說話的那個。
“怎麼回事?”赤澤問身邊的一個新生模樣的男生。柳澤慎也回頭看了他一眼,低聲說:“剛剛是新生的入社測試,申請入社的新生要和二年級的學長對打一局,才能決定能不能入社。被圍著的是個很有實力的新生,好像叫觀月初,那個學長比不過他就使了陰招,但被觀月更狠的還擊回去了,所以惱羞成怒了。”
赤澤看著被圍在中間卻一臉淡然的觀月,一直身為好孩子的赤澤忽然有股想幫他解圍的衝動。他毫不遲疑的走到觀月旁邊,對那個領頭的學長說:“對不起,學長。我們是新生,很多事不懂,請您見諒。”說完還鞠了一個躬。
柳澤看著走出去的赤澤,暗中撇撇嘴:“笨蛋,你以為你這麼做能幫他嗎,根本就是火上澆油。”果然,那幾個二年級的學長看見赤澤的出頭態度就更囂張了:“小子,你什麼來頭,我有跟你說話嗎,還是你身上癢,需要揍一頓?”
赤澤一愣,他從來沒遇到過這種人,聽到這種無賴的話,氣得本來就黝黑的臉膛更是紅得發亮。剛想開口,平淡的聲音從身後傳出:“我不需要愚蠢的人的幫忙。”赤澤回過頭,看見觀月初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周圍的人聽見的他的話哄堂大笑,尤其那幾個二年級的,更是嘲諷的看著赤澤。
赤澤心中也是惱怒,心想這人怎麼這樣,自己來幫他的忙,居然還罵自己。正想著呢,觀月又冒了句:“畜生是聽不懂人話的,說再多也隻是浪費唇舌。”赤澤一聽,不會又是罵自己的吧。他正糾結呢,旁邊的人已經回過神了,那幾個二年級的惱羞成怒,怒罵一聲就準備揮拳而上了,赤澤看著這個陣勢,臉刷地就白了,白的比那美白產品廣告上的模特還白幾分。觀月冷冷地看著就要揮到他連上的拳頭,沒有一絲躲的意思。
“你們在乾什麼!”一聲怒吼宣告教練的到來。一個四十歲身體發福的中年人快步來到他們中間。那幾個二年級的一看到中年人,立刻像見了貓的老鼠——蔫了。“怎麼回事?還敢打架,想被禁賽是不是。不想比賽早說,明天我就去校長室,請校長把網球社關了算了。”看著一身怒氣的教練,鬨事的那幾個,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你們幾個,”教練指著那幾個二年級的:“去揮拍500下,俯臥撐200下,繞網球場跑50圈。”赤澤一聽嚇了一跳,這麼多做下來還有命嗎。他本來以為,這幾個人一定會怨聲載道或者和教練討價還價,誰知道剛才還那麼囂張的幾個人,居然一點怨言也沒有,隻是垂著頭去揮拍了。
這時候,周圍的人也都散去了。教練轉頭看著赤澤和觀月,打量了一會兒,對著觀月說:“今天這事兒就是你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