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鵝其人 夢開始的地方-拉瑪西亞訓練……(1 / 2)

“這一次,我們要培養具有高度道德水準,具有良好心理素質,具有現代技戰術水平,敢打敢拚的足球運動員!要讓世界足壇重新聽到亞洲的聲音!”

塗誌飛和二十一個帶著黃色帽子的小孩站在一起任由前來送行的人拍照,他的手在身側緊緊地攥著背包帶。

他還是不太能相信,自己居然真的要去西班牙了。

合影結束後,各位家長們隔著欄杆對孩子反複叮囑。

“大寶,手機號一定要記牢了,想家就給媽媽打電話。”

“多聽教練的話,聽到沒有。”

“在西班牙不要喝陌生人說話,出去要提前和領隊申請。”

沒有人來送行的塗誌飛背著包徑直走上飛機,他把頭靠在窗戶上,任由思緒飄遠。

同行人終於在帶隊老師的催促下依依不舍地上了飛機,還不能適應離彆的小孩子們垂著頭,有些比較情緒外露的孩子甚至哭了出來。

好煩啊,塗誌飛閉著眼,假裝自己已經睡著了。

我聽不見,我聽不見,我聽不見。

他一遍遍地催眠自己。

飛機開始做起飛前的廣播“飛機很快就要起飛了,請收起小桌板,打開遮光簾,調直座椅靠背...”

也許自己真的就是一個冷血的人吧。

就在三個月前,塗誌飛的父母在高速路上不幸遭遇車禍,坐在後排的母親受了輕傷,在駕駛位的父親則當場死亡。

哭鬨,賠款,諒解書。

還有一連串瞠目結舌的鬨劇。

原本悲痛的親人在確認銀行卡上多出了二百萬後很快就走出來悲痛。不得不說,錢真是個可以讓人忘記悲傷的好東西。親戚們甚至有些豔羨塗誌飛父親的死亡,都誇他死的真值。

對於小鄉村裡的家庭,二百萬遠遠大於一條命。

身邊的人來了又去,去了又來,村中堪稱盛大的葬禮結束,他從孤兒院裡被母親接到城裡生活。

彆驚訝,他並不是孤兒。

但是因為家裡沉重的經濟壓力,父母在他出生後看著他瘦弱的樣子就搖了搖頭帶著哥哥離開,把他留在了村中的孤兒院裡。

如果塗誌飛沒有活下來,他們也不用太傷心。

如果塗誌飛真的活下來,他們每個月就能把塗誌飛的補助拿走補貼生活。

反正,這是他們的孩子。

這對法盲夫妻隻覺得自己做出了最優解。

“需要口香糖嗎?”空姐走了過來進行起飛前詢問。

“不了,謝謝”塗誌飛擺了擺手,無視身邊的喧鬨,從運動服的側兜裡掏出黑色的眼罩戴上。

一直生活在村子裡的塗誌飛很輕易地就接受了哪個隻在過年時回來半個月,期間還會在醉酒後隨意找個理由打他發泄情緒的男人的死亡。

也同樣輕易地接受了被突然有錢的母親接到身邊。

而把他接到身邊的母親則仿佛突然爆發了過去十四年都沒有出現過的慈母心腸,以擔心塗誌飛過於悲痛為由,經常勸他多出去走走。隻要是能散心,哪怕是去玩街機都可以。

長期不和母親生活在一起,現在還要依靠母親生活的塗誌飛不得不每日做出很開心的樣子出門在大街上遊蕩。

在江城沒有朋友,也並不想和自己沒有被父母拋棄的兩個兄弟一起玩耍。

是的,兩個兄弟。

崇尚多子多福的父母在把他丟在村裡後認定了他是養不活的。

在幾次懷孕—查性彆—打胎—懷孕的循環後,母親又產下了一個健康的男嬰。

也許是命運女神憐惜他經曆了太多痛苦,在城市的角落,塗誌飛和一支野球隊意外相遇。

也許是哪天的陽光剛好,也許是小時候偷偷扒在彆人家窗戶上看過的足球比賽的影響,塗誌飛接受了哪些怪叔叔的邀請,客串了一把門將。

不知道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在球場上,塗誌飛被足球正正的砸到頭頂。

隨著嘭的一聲巨響,他的耳邊傳來古怪的聲音:

嘀,檢測到當前位置存有大量..滋滋..坐標:五裡河..綁定宿主..確定身份:門將

從那天開始,塗誌飛有了幻聽的毛病。

他偶爾也會懷疑是不是自己真的就是有係統的天選之子,但想到自己過去的經曆,他還是覺得自己應該是幻聽了。

至於換了三四家醫院都沒檢查出問題,純粹是因為他的病的太罕見。

而接下來,塗誌飛的生活即魔幻又合理。

誤傷他之後,野球隊的成員們對塗誌飛的受傷深表歉意,了解了他的情況後更是十分同情這個少年,一有活動就拉著塗誌飛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