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核實後發現的事情更惡劣,他不僅騙人去做苦工,還壓榨哪些人的最後一滴血液。他還是一個血液製品販賣商。”
說到這兒,波特富有深意的看了塗誌飛一眼“他通常會選擇一些家庭不和睦的青少年下手,被騙者要麼父母離異,要麼是單親撫養,當然,也有很多是孤兒。”
溫格也結束了和牧師的交談,打斷了塗誌飛還未說出口的話“飛,過來再看一眼羅伯特吧。”
在社區牧師的主持下,道彆儀式很快開始進行。
塗誌飛沉默著向羅伯特做最後的道彆。
溫格站在塗誌飛的旁邊幫助他妥善的安排哪些前來參加告彆的人。
一輛輛的黑傘離開,塗誌飛長吐了一口氣。
“教授,您是想要和我談談嗎?”
溫格頷首“明天去喝杯咖啡吧。”
他不能在這個時候談論那樣殘酷的話題,起碼今天不能。
停車場內,塗誌飛看著逐漸遠去的黑車,低頭沉思。
球員寄宿—歐洲俱樂部的傳統之一。
通常情況下,不住宿舍的未成年的青訓球員會寄宿在俱樂部附近的球迷家裡。
一方麵,寄宿家庭的生活條件往往比青訓宿舍好的多得多。
另一方麵,寄宿家庭通常都是球隊死忠,他們會在日常生活中潛移默化的培養出青訓成員對俱樂部的忠誠度。
教授剛才,其實是想要給我介紹一個寄宿家庭吧。
“WOW,看我遇見了什麼,一個奇跡男孩。”甘特笑著從一輛黑色的SUV上走出。
“幸運的厄運男孩。”甘特就像是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和我一起吃個小點心。”
塗誌飛皺著眉“也許你應該能想到,教授已經和我說了你在意大利的哪些豐功偉績。”
拒絕之意溢於言表。
“哈哈”甘特,或者說是國際巨騙蒂爾斯毫不在意的笑出聲。
“所以我才會來找你啊。”
“我們是一類人。”
他同第一次和塗誌飛見麵時一樣,緊緊的攥住黑發少年的手,雙眼死死盯著塗誌飛的眼睛說道。
“從第一見麵我就知道,你是個野心家,和我一樣的野心家。”
“什麼足球,什麼道德,太虛無縹緲啦。我們都隻相信一種東西,哪種充滿了魔力的東西,能滿足一切欲望的東西。”
“我們都喜歡錢,我們隻喜歡錢。”
甘特相信自己會是一個成熟的、永不空軍的釣魚佬。
被他盯上的魚,總會咬餌。
塗誌飛盯了回去“我不會和騙子做生意。”
“但如果這個騙子能幫你實現夢想呢?”
魚上鉤了。
他用手指夾住一張名片,塞進了塗誌飛的西裝衣兜裡。這真是一件不合身的衣服,雖然看起來彆有一番風味但他還不打算把人賣給戀童癖。
簽約後得給這個東方男孩來點意大利的時尚教程“男孩,你需要一個經紀人,一個幫你實現夢想的經紀人。”
“我是個騙子,但我能幫你實現夢想。”
“想明白了就打這上麵的電話,我會在格林道爾酒店的203房間帶著合同等你。你隻有三天時間。”
汽車尾氣和笑聲一起遠去,塗誌飛沉默著回家整理養父留下的物品。
他將一些有紀念意義的東西打包,按照羅伯特的遺願寄給他的家人。
儘管哪些人在接到塗誌飛的短信後仍然拒絕參加羅伯特的葬禮,但他還是堅持這樣做。
這也許是他最後能為羅伯特做的一點事了。
天色漸漸黑了下去,終於,塗誌飛從口袋裡拿出紙條,撥打了一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