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誌飛曾經和波特解釋過很多中國的俗語。
比如,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再比如,風水輪流轉。
下半場一開始,紐卡斯爾聯青年隊就發起了猛烈的進攻。
他們明明占據了最開始的客場進球優勢,總不能讓阿森納青年隊在家門口將勝利帶走吧。
然而裁判又開始發力了。
他宛如一個端水大師。
在上半場阿森納哪邊被吹沒了一個進球,下半場他就也用哨子組織了一次紐卡斯爾聯的進攻。
郝爾德斯的防守動作得到了一個警告,可當時球權還在紐卡斯爾聯哪邊,他們正在組織進攻。
雖然紐卡斯爾聯不一定能夠成功進球,但這並不是裁判吹哨的理由。
要知道,在有利進攻的前提下,裁判是默認不會吹哨的。更何況剛才郝爾德斯的動作隻是略微有點運動變形,他並沒有故意犯規。
“黑哨!”
“去看眼科吧你!”
兩邊球迷都沒有被他討好,看台上罵聲一片。
塗誌飛和郝爾德斯麵麵相覷,他們好像什麼都沒做,又好像做錯了什麼。
化解對麵的組織進攻是很好,卻莫名奇妙的不開心。
紐卡斯爾聯青年隊的隊長攔在裁判克裡斯身前申訴。
“先生,剛才處於我們的組織進攻中,而且我並不覺得對麵的防守動作有什麼問題。”
“回去,如果你再這樣我會給你發牌。”
裁判克裡斯聽著場邊止不住的對他的噓聲心情已經十分不好了,麵對紐卡斯爾聯當麵對他的判罰提出質疑,他感覺自己的威嚴遭到了侵犯。
他把手伸向了自己的上衣口袋,做出馬上就要掏牌的樣子。
紐卡斯爾聯的中場斯科爾科衝了上來,他一麵向裁判致歉,一麵拉著隊長離開。
“消消火,我們不能再拿牌了。”斯科爾科安撫道“想想阿森納上半場直接被吹沒一個進球,心裡是不是舒服多了。”
“我們還有機會,還有三十分鐘呢。”
不知道是否受了剛才抗議的影響,裁判的判罰又開始亂搞了。
他就像身上的牌都用光了,滿場亂竄給警告。
兩邊的球迷從最開始還隻是憤怒的噓他,後麵就直接往下扔打火機。
兩邊的裁判都帶著怒火注視著裁判,該死的,賽後一定要向足協提出調查申請!
“啊!”看台上突然傳出驚呼。
阿森納青年隊的哈瓦爾和紐卡斯爾聯青年隊的科萊博森撞到了一起。
科萊博森小腿抽筋,哈瓦爾抱著腿躺在地上。
隊醫衝到了場內,確認哈瓦爾還能否繼續比賽。
教練波特衝到第四官員身旁“這都不出牌!我要提出申訴!”
裁判克裡斯糾結了半天,總算給科萊博森上了一張黃寶石卡。
隊醫大致檢查了一下,發現隻是硬傷,於是向波特做出不用換人的手勢。
在接下來的幾分鐘,哈瓦爾還在儘力堅持,但由於傷痛,他的跑動已經變成了走動。
波特怕他出現意外,用替補將他換了下來。
新上場的球員和隊友的磨合出現了問題,阿森納青年隊的防線再次變的像個漏勺。
“我們可以看到,紐卡斯爾聯這邊開始加強進攻了。”解說亨利說道“這一次誰會來擋住他們的進攻呢?郝爾德斯?紐曼?還是我們尊敬的克裡斯裁判?”
都不是。
在哈瓦爾下場後,後防指揮權照例移交到了塗誌飛手上。
過去的兩周裡,萊曼教給塗誌飛很多小技巧,比如撲點,再比如造越位。
遺憾的是,隊友們並沒有那麼的相信塗誌飛的指揮。造越位變成了直麵單刀。
“紐曼攔截,攔截失敗了,就看塗誌飛要怎麼處理了。”
塗誌飛縱身一躍,用雙拳將球攔在球門之外。
紐曼接球,球權重新來到阿森納青年隊這邊。
“很驚險的補救,這一次是後防的指揮出了問題啊,現在阿森納青年隊還是離不開哈瓦爾的指揮。”
“飛本身就是半路出家,他能排好人牆已經很不錯了,總不能讓他在再兼任一個救火指揮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