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
“名字聽起來有點奇怪,是公立學校嗎?”
“不是的,是私立。”
見兩人一來一回聊得起勁,鬆田陣平忽然想到:“不對啊,那千夏現在怎麼在這裡?”他又看了眼他們旁邊的玻璃窗,“課外實踐嗎?我們會不會打擾到你上課?”
花田千夏沒想到這個問題,她有些遲疑,看向店內已經被服務員好生勸下來的同窗和五條老師。
嗯……怎麼不算呢?
“是的,我們在做課外實踐。”
她收回視線,肯定道。
萩原研二笑了笑:“那要不你先好好上課?”他掏出手機,“我們加個聯係方式吧?你們現在住哪,等你和叔叔阿姨有空,我和姐姐一起登門拜訪。”
鬆田陣平一手攬住萩原研二肩膀,笑道:“也帶上我吧,我也好久沒見叔叔阿姨,好懷念阿姨做的芒果布……”
“爸爸媽媽去世了。”
風過無痕。
說出這句話的少女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她解鎖手機,打開通訊軟件,才看向沉默的兩個男人。
她想了想,補充道:“是我十歲那年,我們遭遇了一場很嚴重的車禍,但至今沒有找到肇事司機。”
“監控錄像呢?”
“也沒有。”
“……”
花田千夏等了會兒,在一片寂靜中頓悟:“但是已經找到一點線索了。”
“是什麼?”兩人異口同聲追問,表情陰沉。
花田千夏遲疑了下,本來她隻打算先加上聯係方式,有合適機會再問,但既然現在都已經說到這份上……
她從口袋裡拿出藥研,遞向萩原研二:“我和你打招呼,其實是想問你,父親搬走之前,有沒有給你或者你家送過這種刀?類似的也行。”
萩原研二接過,入手的重量讓他馬上意識到這是把真刀,再結合肇事司機和線索,他立刻明白過來。
但是:“沒有,我不……”
“我有。”
說話的、沒說話的都愣了,紛紛扭頭看向在場的第三人。鬆田陣平皺著眉頭,表情顯而易見的煩躁:“叔叔給過我爸,但不是短刀,是把大太刀。”
還真有啊。
花田千夏接回藥研,撫著它又開始發熱的刀身,正猶豫著,就聽到鬆田陣平繼續說:
“說起來,後來不知道是誰跟我爸說,那把大太刀是貨真價實的古物,是戰國時期流傳下來的名器。我爸嚇得拿去寶物館,結果發現是仿品,不過因為仿得過於逼真,最後還是被寶物館收繳了。”
“……”
好像也是這麼個道理。
花田千夏想笑:“是哪家寶物館?”
“要說哪家。”鬆田陣平想了想,搖頭,“我得回去問一下父親,因為是很久的事了,等問到後我發信息告訴你?”
“好!”花田千夏立刻湊過去,加上兩人的即時通訊賬號。
“對了千夏。”萩原研二的表情和語氣一樣嚴肅,“你這個案子是哪個警視廳受理?”
“好像是京都的警視廳?”花田千夏拿著手機,麵露遲疑,“怎麼了?”
“沒什麼。”
“哦。”
神神秘秘的。
花田千夏看著兩人對視了眼,想了想還是將疑惑拋之腦後,因為此時有另一個問題更加緊迫:“那你們能介紹一下自己叫什麼嗎?”
見兩人微愣,她不好意思地舉了舉手機:“這樣我好給你們改備注?總不能直接喊你們……”頓住,禮貌地沉默下去。
想起網名的兩人……也跟著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