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說太清楚,隻需要和他說有沒有就行,他脆弱的小心臟實在受不住接二連三的打擊。
公孫策瞧著小少年警惕的豎起耳朵,接過巨闕保證道,“包大人暫時沒有彆的計劃,我明日一早便出發去鬆江府,爭取不負展護衛所托請到錦毛鼠白玉堂。”
蘇景殊將展貓貓的信物移交到能夠獨自出遠門的人手中,糾結片刻還是沒忍住還是問道,“公孫先生,包大人,我能知道你們之前是什麼打算嗎?就展護衛從過去辦案到被關進大牢這一點點,他隻說一不小心被幕後之人得逞,彆的什麼都不肯說。”
他不是想嘲笑,好吧,他就是想聽完記下來以後好嘲笑展貓貓。
公孫策看了包拯一眼,得到準許後便將展昭這幾天去惜春院查到的消息告訴這聰慧過人的小郎君。
他們一開始就知道惜春院有問題,裡麵的人嘴裡都沒有真話,展護衛和白如夢打交道時也已經留了個心眼。
那白如夢說她因家鄉天災父母雙亡又帶著一個癡兒弟弟才淪落到賣身惜春院為妓女,以她之前的舉動來看,這套說辭也是為了引起展護衛憐惜特意編造出來的。
隻是展護衛去之前言之鑿鑿說他不會因為那白如夢長得像月娘而失去判斷,被算計進牢房後回卻說白如夢是個可憐人,指認他是凶手也是深有苦衷,這一點讓他們不得不擔心。
蘇景殊不知道說什麼好,“他該不會真的把白如夢當成他的未婚妻了吧?”
包拯不這麼認為,“展護衛並非囿於私情之人,他能這麼說,那就證明白如夢和鴇母古長玉並非完全一條心。”
蘇景殊更迷糊了,“既然如此,包大人直接將白如夢喊到開封府詢問不就行了?”
審訊這種事情開封府可是專業的,白如夢再怎麼伶牙俐齒也隻是個煙花女子,她能被推到明麵上來引展昭上鉤,那就說明她不是什麼重要人物,要從她口中問出真相不太可能,揪出些漏洞或是彆的線索總可以吧?
說到這裡,公孫策和包拯的表情都一言難儘,“那鴇母古長玉忒難纏,她又是原告,開口閉口都是開封府包庇展護衛,根本不讓白如夢有開口的機會。”
蘇景殊捏捏拳頭,篤定道,“那就證明展護衛說的是對的,白如夢極有可能被脅迫才陷害展護衛,所以古長玉才不敢讓她開口說話。”
話是這麼說,但是開封府是官府衙門,隻要古長玉繼續胡攪蠻纏,他們就沒辦法單獨詢問白如夢,否則以那古長玉的脾性,上公堂後完全可能說他們屈打成招。
他們本就被動,若是再被幕後之人牽著鼻子走,破案就更加遙遙無期,所以寧肯破案慢些也不能再讓古長玉胡亂攀咬。
小小蘇歪歪腦袋,忽然眼睛一亮,“公孫先生,您在京城有相熟的妓子嗎?”
公孫策一愣,旋即哭笑不得,“景哥兒說的哪裡話,在下向來不去煙花之地。”
小小蘇點點頭,然後轉向包拯,看到包大人那張寒鐵冷麵,自覺的將即將出口的話咽回去。
好的,包大人肯定也沒有相熟的妓子。
公孫策笑吟吟開口,“若要從妓子處入手,景哥兒可以去問問你父親。”
蘇景殊:???
“我爹敢去青樓?”
他爹?青樓?這倆詞兒能放到一起?
公孫策無奈,“我的意思是,你父親的好友中興許有人能幫得上忙。”
這種事情指望他和包大人肯定不行,而他和包大人的人緣、咳咳、不說這麼傷心的話題。
換成蘇明允就不同了,那家夥少年時就出蜀遊曆,如果說包大人是政敵滿朝堂,他蘇明允就是好友遍天下,這種需要人脈的事情找他再合適不過。
蘇景殊小聲嘀咕,“就說我爹沒那麼大膽子。”
連零花錢都要靠媳婦掙還想招妓?美得他!
眼看著話題要跑偏,公孫策掂量掂量懷裡的劍,趕緊將話題拉回來,“巨闕厚重,展護衛為什麼不換個輕便好帶的信物?”
蘇景殊眨眨眼,“展護衛說他和白五爺沒見過麵,您帶著巨闕過去白五爺知道這是南俠展昭的劍,您帶其他的白五爺不認識。”
公孫策:……
忽然覺得前路無光。
找白吱吱救展貓貓的重任交給公孫先生,蘇景殊沒在開封府多留,告辭後直接回家找他爹看看能不能請外援從白如夢身上找線索。
老蘇搓搓下巴,“為父這裡的確有一好友經常流連煙花之地,隻是他年紀大了身體不好,怕是懶得動彈。”
小小蘇震驚,“還真有啊?”
老蘇雙手負後,“你進京多時,可曾聽過‘奉旨填詞柳三變’?”
小小蘇:……
爹,您到底有多少好友,能一下子全說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