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了桌上的菜單,看似和周圍的其他顧客沒有絲毫區彆,隻是稍微把視線接近死角的地方留給了那位所謂的暗殺組成員。
[你指的是那位黑色帽子的嗎。]我問迪亞波羅。
現在倒是挺慶幸自己有備無患買了副平光眼鏡,不然眼睛變化的異常很難讓迪亞波羅能夠順利的繼續觀察對方。
雖然我並不認識任何一位暗殺組成員,但單純隻是以形象和氣場判斷,對方至少會是個感官敏銳的人。
為了不引起注意我隻能用餘光來觀察,但好在我們是兩個人,而座位也很恰巧側對著他所在的座位,更是不用透過聲音來溝通。
[確實是他,暗殺組的隊長,裡蘇特·涅羅。]迪亞波羅貌似對他的出現起了疑心,並且把剛才遇襲的遭遇聯係了起來。
[才解決了兩個想要調查多比歐的人,他就在這附近出現了,要說沒有什麼關係也不太講得通。]
的確,要說出現的時間和地點都太過巧合了。
即使這邊距離那個據點其實還有一小段路程,而他也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是單純路過,但要因此放鬆警惕可就過於愚蠢了。
而他的感知確實是很敏銳,我隻是在看菜單的途中視線稍微掃過了他,也能清晰的觀察到他貌似察覺到了什麼的樣子。
但至少還沒有懷疑到我身上,更可能是習慣性地警覺。畢竟他擁有著十分少見的黑色鞏膜,偶爾也會有客人看他兩眼,這應該是很平常的事情。
[那麼要試探一下嗎?]我提議道。
[要怎麼試探,你的能力十分致命,但不近身便難以發揮,而他的替身資料我們一絲了解也沒有。]迪亞波羅完全反駁了這個意見,甚至有些不滿。
[這麼輕易的接近對方,彆說身份是否會暴露,在引起他的懷疑那一刻就可能受到他未知能力的攻擊,太冒險了。]
看樣子要不著痕跡的直接調查對方的確是難度很高的做法。
但我可沒說要自己去做。
[你是這麼魯莽人的嗎。]我這麼反問,也沒管他思考有沒有轉過彎。[你不是,而我自然也不會是,所以親自上陣的做法直接否決了。既然如此,我也不是隨便的提出了這個意見。]
比如整理資料的時候見過的照片,那很明顯是組織裡其中一位的乾部。
長相和之前襲擊過來的悠閒西裝青年很像,至少輪廓方麵能辨認出有多少相似程度,而放親屬來調查頂頭上司可不是什麼好方法。
有一定幾率是不知情而周圍的人有了異心,但更大可能是他本人下達的命令。
需要確認到底是哪一方。
[你想怎麼做。]他也很快反應過來了。
[這裡不是有個好方法嗎?]我把計劃告訴他。
既然兩方都有嫌疑,就直接安排他們碰麵吧。
讓暗殺組去對方的管轄區域調查,但不說明原因,而對方既然親屬都調查過來了,那不可能不留下蛛絲馬跡,無論是否清白。
如果什麼也沒發現,而且連帶著暗殺組的行動都變得怪異,隻會證明兩方或許原本便是一夥的,再不濟也是臨時聯合,可以直接全部處理掉。
但要能查出到底是誰有想要獲取熱情BOSS資訊的行動,又能把相關人員都清理乾淨的話,隻要如實上報,雙方便都有洗清嫌疑的機會。
並且親手處理叛徒的任務也能順帶警告他們,不要輕舉妄動想要背叛組織。
我合上了菜單,喊來了服務員。
這樣下來,不論事情如何進展也好,隻要指令放了出去,並且被執行了,那便有足夠的時間去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