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床上的人翻了個身試圖忽略這把聲音。
[————]聲音漸漸變大。
但似乎沒人想要理會。
[喂,福葛?]某人還在試探的喊名字。
彆吵了,我還在困倦,加班的人也不是你。
雖然並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口,但異常不情願的態度應該清楚的傳達過去了。
迪亞波羅安靜了不到一秒,像是想到了些什麼。
[那麼——]他頓了頓,用非常刻意的聲線低聲道,[我可愛的...潘納科特,該起床了。]
...
我猛的睜開了眼,不算明亮的光線訴說著當前的時間。
這人昨天絕對沒起這麼早。
[閉嘴,不要這麼喊我。這才幾點,你很閒嗎?迪亞波羅。]用手肘頂著床鋪將自己上半身撐起並皺著眉對他冷聲道。
[還是說你平時也這麼喊多比歐的。]
[當然,不是。]似乎還很理直氣壯的語氣。[有事的話我可以打電話。]
也就是說直接把人嘟嚕嚕吵醒嗎,真虧多比歐能忍受你。
[所以是有什麼要事,不要告訴我,你隻是單純想把我喊起來。]這麼問到的同時我也翻身起來準備洗漱。
沒有回答。
很好,冷水浸濕的毛巾按在臉上的同時我也完全清醒了過來。
真要有什麼緊急狀況,這人總能自己接管身體親自處理,到現在還沒理解這個含義,那我也可以躺回去睡回籠覺了。
總覺得很手癢希望把他揪出來拿餐刀捅在他頭上。
——可惜這並做不到。
無視了腦海裡傳來的抗.議聲,我把感知共享全關了獨自一個享受完這色香味俱全的豐盛早餐。
將自身的情緒安撫下來才有心情考慮接下來該做什麼,雖然那一瞬確實是有種宛如整個人都沸騰了起來的感受,但隨後冷卻的倒也快。
被突發的情緒影響行為可算不上什麼好事,不過——既然感到了不爽的話還是立刻報複回去會比較愉快——我也不是什麼記仇的人。
立即返還就不叫記仇了。
行程表上已經劃掉了不少重點項目,而關於信封的事情又不能光明正大的在迪亞波羅眼前展露,隻能在他注意不到的時候抽空調查了。
[所以你是怎麼了,起床氣嗎。]迪亞波羅鍥而不舍的延伸話題。
差不多吧,所以這算什麼,昨天我吵醒你於是今天交換著來?
畢竟我們互相都無法擺脫對方就是了。
擺脫自己這說法有些怪異。
[如果半夜加班後好不容易休息了,一大早又被擾人清夢,你也會這麼煩躁的。]我開始收拾外賣的盒子。
當然是點的外賣,冰箱自然是什麼也沒有的情況,雖然簡單的食物也不是不會弄,但能不委屈自己為什麼不選更好那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