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勒斯 命運更改的第三十三天……(1 / 2)

以自己準備獨自休息為借口跟兩人道彆。

至於為什麼不說是去閒逛,除了覺得一個人行動更方便外,也算是謝絕了他們發出同行邀請的可能性。

調查的時間算不上緊迫,雖然還缺乏不少信息,但資料收集的話還是在相對安全的地點進行比較好。

我可不想哪天有人問我是否在關注這幾個人的行蹤。

況且近兩天幾乎都在忙碌,組織的後續處理跟個人的事情,也該是時候找地方放鬆一下心態,太過緊繃的話總會遺漏原本能發現的線索。

途經了最初恢複意識時候呆過的道路,現在倒是有跟當時完全不同的心態了。

那時我的行為與迪亞波羅的思維互相交錯著,被影響的相當嚴重。若不然怎麼非要找地方將自己遮擋起來,才能擺脫那令人不適的感受。

跟現在的我負責對外而他根本沒打算出來活動一樣,挺悠然自得。

多比歐掌控身體的時候也沒覺得我隱藏起來多有安心感,比起迪亞波羅連對方瞅見衣角都要消滅乾淨的行為,我跟多比歐暫時都沒有這種感受。

因為我們體型有差嗎。

雖然不太可能,但想起來上次說是切換迪亞波羅,實際上隻是從我轉換到了多比歐,他單純隻操控了軀體一小會就迅速換人了。

而除了發色轉變特彆奇怪之外,骨骼的錯位也不過是稍微改變體態罷了,整體體積而言並無太大變化。

[迪亞波羅,你身高多少。]我忽然對他道。

對比我跟多比歐應該不會差距太遠,但這種事在親眼看見之前還無法落下定論。

他沉默著,不知道是在回想,還是覺得這種問題沒有回答的必要。

視野中逐漸出現了海岸線,那不勒斯灣的風景自然十分引人入勝,無論是濕潤的海風還是舒緩的海浪聲都能引導人們漸漸放鬆情緒。

道路上的行人屈指可數,畢竟觀賞景點的遊客多數都會選擇阿馬爾菲海岸,雖說兩邊互相接壤,但大致距離有六十多公裡,搭車的話至少也要一個多小時,會在這個時間過來的都是少數。

而我離海邊越來越近,出海的輪船也在眼前發出了長鳴笛聲,逐步離開了港口。

[你準備今天一整天花費在這看海嗎。]迪亞波羅低沉的聲線浮現在腦海中。

而我不合時宜的想到了彆的問題。人的大腦究竟是如何分辨聲音的,而聾啞人士的內心是否會有所謂的“聲音”呢。

看來海浪聲也讓我的思考放鬆下來了,忙碌時不一定會浮現這些相對哲學的議題。

多重人格無疑也是其中一項,若不是同時出現完全相反的行動或變化,誰又能發現一個人的性格是真實還是虛假的,亦或者完全是彆的人格。

[你討厭海邊嗎,我倒是覺得在這裡呼吸一下新鮮空氣總比一直待在家裡更好。]

陽光偶爾會透過這幅眼鏡的鏡片微微折射,也不清楚迪亞波羅是否也在同步觀看眼前的景觀。

...

[隻是想起了一些被舍棄掉的過去罷了。]他低聲回答道。

情緒倒是相當平靜,並非是感到苦澀,也不像是輕鬆。

就宛若,在描述跟自身毫不相關的事物一樣。又或者是失去了色彩的相片,再度拿起時已經忘卻了當時的心情。

[啊......怪不得我對此沒有什麼額外的感受,畢竟會回憶起來的幾乎隻有必要的信息。]

例如他慣用設備的解鎖方式,還有一些,比起是從零學習更像是重溫的處理技巧。

至於彆的關於“我”的記憶就更加混亂了。

自然而然我也沒有太過在意這個問題,很快便把話題翻篇了。

時間逐漸接近午時,日照的溫度舒適的令人昏昏入睡。

但實際上要在室外環境睡著的話,可能會因為沒有遮蓋物而讓身上的膚色變成兩種。特彆是喜歡在海灘小睡一會,結果好幾個小時都沒醒來的人。

我可不想在臉上留下鏡框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