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對他本身很危險,對我也相當危險,是會讓我社會性死亡的程度。
失憶的時候完全不需要考慮這些事情,順著自身的感覺行動就可以了。
現在難度完全是地獄。
要消除所有接觸到熱情BOSS身份的人,這點我沒有任何心理負擔,明擺著觸碰禁忌就會迎接該有的結果。
但裡麵要是包括了阿帕基就難說了,我不怎麼想對他們出手。
況且本身對迪亞波羅的感官就已經足夠複雜,說是敵人但他還未作出那樣的決定,說不是敵人,我也確實地跟上一世的他同歸於儘了。
[你的殺氣露出來了,從剛才起心情就一直很差,還有什麼問題嗎。]他倒是完全沒介意剛剛罵了他的話語。
甚至在關心我的情況。
這人對自身倒是相當寬容,無論是我還是多比歐。
當然能夠明白迪亞波羅隻是在關心他“自己”,但這個“自己”裡麵包括我就微妙到難以形容了。
...都怪波魯那雷夫。
蟲箭的交換是隨機的,但的確是他替身的鎮魂曲導致的後果。
不怪他,我就沒彆的人可以怪了。
看在我把你的情況隱瞞下來的事情上,不要介意這麼多。
...嗯?
剛剛開始就覺得身上有點怪異,才發現是迪亞波羅換了一身衣服。
上半身是他那件網衣,而夢中的情形還沒完全從腦海裡揮出去,這異常熟悉的衣著實在是令人不快。
要不是體型沒對上,我一時間也不會察覺到這身有什麼不妥。
倒是能理解原因,畢竟我和他的差彆蠻大的,外套的尺碼可不像毛衣一樣能讓他自如地行動。
隨便在衣櫃裡拿件新的就算了。
我重新套了件就轉身走進了洗漱室,說不定他把換下的衣物丟到了這邊,不要指望人會記得把衣服洗了。
——意料外的事物奪去了自身的注意力。
...
[...迪亞波羅...這是什麼。]我一言難儘地開口。
並且注視著麵前能夠清晰映出自身的鏡子。
[怎麼了?有什麼異常嗎?]他有些不解地回應了我。
眼瞳逐漸從紫色轉為了破碎的翠綠,顯然是他在找尋著方才提起的事物。
半響,迪亞波羅再度開口。
[...這不是完全沒問題嗎。]
我感受著他疑惑的情緒,煩躁地嘖了一聲。
並在視覺共享還沒有斷開的狀況,伸出手用拇指抹了一下嘴唇。
隨後在我們雙方都能看見的距離,將手上的色彩展現出來。
[你跟我說這是沒有異常?]這麼朝人質問。
印象裡,去羅馬競技場之前也看見過他嘴上有唇彩。
但那時怎麼說也隻是迪亞波羅的軀體,跟我的關係並不大,又不是布加拉提在我臉上塗了。
現在的處境則不一樣,他的行為會反饋到身為共同體的我身上。
雖然我們加起來確實隻有一具身體,似乎無法分開形容。
——我倒是好奇一件事。
多比歐起來發現自己臉上有妝容,就不會奇怪嗎。
然後迪亞波羅告訴多比歐,是他給人塗上去的?
畫麵過於滑稽還是儘快從腦子裡消除比較好。
[你擦掉不就行了。]他的情緒感覺起來就是在說,這點小事根本不需要在意。
分明讓人相當在意好嗎。
[...下次你自己處理掉再換我出來。]完全不是跟人商量的語氣,[不然禁止使用。]
先不提他哪裡找出來的唇彩,再怎麼說我本身也沒有這種愛好。
要是一時沒有察覺就走了出門,我都能跟阿帕基組成唇彩隊了。
聽起來也不是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