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略我跟迪亞波羅之間發生的爭論,總而言之現在多比歐已經踏上了前往醫院的路途。
——對,就是多娜泰拉的所在地。
我們的身份遲早會被發現,那想辦法在此之前將她跟特裡休從裡社會當中摘出去才是優先該做的事情。
但無論是我的記憶還是對方的性格都擺明一件事,多娜泰拉會在未來某天將索裡多·納索這個名字敘述出來的事實。
...等她們的情報傳遍整個熱情組織就來不及了。
於是提前與之接觸,並讓她明白這不是能夠隨意提及的、會帶來風險的名字,就是我現在的目的。
從根源上阻止這個展開總比發生後再進行消息封鎖來得更容易。
在特裡休毫無疑問被學校絆住,負責監視的兩人也因著需要跟在她的附近,而脫離了醫院範圍的時候是最合適的時機。
況且我也多番確認了此時不會有任何組織的相關者接近她和她所在的醫院,雖然負責“說服”對方的人是多比歐,但隻要是親自前往的安排最好都在穩妥的環境下進行。
道路已經明晃晃地展現在眼前,若不趁勢作出嘗試就太過於可惜了。
絕對不是因為麻煩事堆積,於是破瓶子摔準備先解決其中一件才決定這麼做的。
...或許還想看見某人的熱鬨。
對於她們,或者說單指多娜泰拉的事情無疑是迪亞波羅自己最為清楚。我也曾經問過他這個問題,這人雖然在詢問之下能回憶起相關記憶...但似乎並不完整。
他隻在意她對自己不利的部分,也就是對方知道了的假名與外貌會產生的威脅。
除此以外就沒有更多的情緒了,說他是拋妻棄子的男人也並無任何問題,完全的利己主義。
若不是用著同一個軀體,我都想將迪亞波羅塞到特裡休麵前告訴她這是你父親了,將自己撇出去那種。
但變為了沒法剝離的個體才是我們能夠互相“信任”的先決條件。
沒有上述的情況我也會失去現在的煩惱,當然那就會引發彆的問題了。
沒有兩全的辦法隻能朝更能接受的方向邁步。
[能接受的隻有你自己好嗎。]迪亞波羅明顯還被困在煩躁的情緒中。
[這是最合理的方法了不是嗎?]我朝人反問道,[難道你還有彆的方法。]
[當然要說把人解決掉就算了。]
[……]他剛想開口就被我噎了回去,明明隻是腦內對話我卻能想象出這人深吸一口氣忍住了罵人衝動的模樣。[立刻排除了最便捷的方法的人還想讓我提出什麼意見。]
[那就是閉嘴的意思。]我“好心”提醒他。
迪亞波羅也就是不爽罷了,要說真正想要阻止我的舉動可一點也沒有。
開口讓多比歐原路返回或者接替對方又不是難事,但他偏偏選擇了跟我這個不會改變主意的人鬥嘴,絲毫不像是真要阻止的樣子。
他到底是抱著什麼心態放任了這個發展。
——我沒準備深究。
更重要的是,多比歐似乎已經到達目的地了。